“以今律古”的原因是:(1)某个时代的词语后世不消,难以理解而致误。如《孟子•梁惠王上》:“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克不及。’”墨熹注:“为长者折枝,以长者之命折草木之枝。”墨注非。赵岐注:“折枝,案摩,折手节、解罢枝也。”又如成语“跋前踬后”,后人多注“辄”为“则”,即“一动就落抱怨”之意。
《说文解字•车部》:“辄,车两锜也。”即车两旁的木栏,与“萌”是同源通用字,《说文解字•耳部》:“萌,安也。”安即“不动”。《庄子•达生》:“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也。”陆德明《典范释文》:“辄然,不动兒。”故“辄”应为动词,义为“不动”。“跋前踬后”意思是“动不动都落抱怨”。
(2)—个词语的某一意义或用法后世欠亨行了,因而曲解。如《周书•刘瑶传》:“觅而家信至,云其母病。”有词典释“信”为“信函”,不妥。“信”当为“使者”,此义今不消,故而致误。又如“见”做指代副词,在魏晋期间可指第二、第三人称。如刘琨《扶风歌》:“唯昔李骞期,寄在匈奴庭。
忠信反获功,汉武不见明。”有人释“不见明”为“不见得贤明”,是以唐宋期间习语阐明,显然不妥。其实“见”在此处指代“李陵”,义为“他”。以今例古同“以今律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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