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能描述音乐的传染力吗？

“石破天惊”语出李贺《李凭箜篌引》：“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 逗秋雨。”那句诗讲的是李凭弹箜篌弹出的乐声飞到天上后产生的效果：天上正在补天的女娲为乐声所沉浸，冲动不己，被补的天感应骇怪，使补天的石也 破了，由此可见“石破天惊”原来就是描述音乐的传染力的。后来因为“石破天惊”几乎是不成能发作的事，因而此语就少用来描述音乐所产生的效果而用 来比方诗文、议论或事务奇异惊人了。如许一来，今天有人用“石破天惊”形 容音乐反倒让人认为怪了。其实可不认为怪。假设今天听到了忽而激越，忽而消沉，意境奇异得出人不测的乐声，仍用此语来描述是不为不成的。如《孽海 花》第十一回：“尚秋听罢咋舌道：‘实是石破天惊的怪论！ ’ ”其中 的“石破天惊”既不是比方诗文，又不是比方音乐，而指的是一种怪论。那种怪论是：“欧洲列国，民权大张， 国势蒸蒸日上”的原因乃是因为实行了中国 的公羊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