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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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w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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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鬼故事(一)之鬼影重重

小时候爱听鬼故事,听上了瘾,像吸毒一样,越听越惧怕,越惧怕越想听。听到不敢上茅厕,不敢出门。在我的童年世界里,乡下的夜晚显得那么奥秘莫测,充满了未知和刺激。

那些故事大都都是爷爷辈,或者爷爷的晚辈、朋辈们的切身履历。以致于给我一种错觉,在离我们其实不遥远的过去,那是一小我鬼神共处的世界。好比,奶奶经常跟我说起如许一个故事,有一个心底仁慈的小伙子,家里很穷,父母早亡,兄嫂经常欺负他,把他当长工使唤。有天夜里,小伙子正沉浸在梦境,一个白衣白裤的人把他摇醒,小伙子累得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白衣人却不依不饶,边摇摆还边说,“大哥大哥,起来咱俩摔一跤。”小伙子不想理他,但是耐不住他的纠缠,爬起来抓住他的肩膀,一下将其摔倒在地。只听“哗啦啦”一阵金属落地的声响,满地金银。本来那是位“财白”。何为财白?我估量就是财神爷的另一种说法。

我看过日本做家梦枕貘写的阴阳师系列小说,他描述的也是如许一个三界共生的魔幻世界,不外阿谁世界的故事发作在遥远的日本安然时代。

好了,闲话少叙,下面起头讲述我爷爷说给我听的几个故事。胆怯者、心脏病者,请就此打住。

寡所周知,我们那儿以前是个水患频繁的处所,“十年倒有九年荒”。墨元璋为了在他的老家兴定都城,从山西、山东、浙江等地迁徙多量居民过来落户。但是,那也无法改动淮河洪水残虐的现实。在我们那儿,从村庄的名称和房屋选址上就能看出眉目。好比,我们村村名里有个“圩子”,我们南面、西面的几个村子村名里都有个“台子”。那是因为那几个村庄都建在土堆之上。我们东面的两个村,一个叫“湖滩”,一个叫“墨海”,间接道出了经常被淹的事实。

我们村几十户人家集中在一个大土堆上,土堆比周边田地超出跨越良多。村子前面有一个取土留下的水塘,村民们洗衣淘菜都在里面。

那时候,十里八乡经常闹匪贼,为了自保,村民们自觉成立了民兵联防队。夜间有两人巡防,荷枪实弹。一天晚上,轮到爷爷和我们家后面的一个太爷爷执勤。其时爷爷才刚20出头,年轻气盛。那位太爷爷辈份上比我爷爷长一辈,但是年纪只比我爷爷大四岁,两个小伙子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那天晚上天黑时分,月光皎洁,百步见人。他俩背着步枪,一前一后在村子里转悠。在走到村子西南角的时候,突然听到池塘边隐约传来一阵用棒棰槌打衣服的声音。他俩很奇异,那么晚了,谁还会在塘边洗衣服呢?两人决定去看看,循着声音走过去,走不多远声音停了,池塘边半小我影也没有。

两人正纳闷,突然看到村前一个麦秸垛子旁有小我影,嘤嘤泣泣,正低着头哭。

“那是哪家丫头?那么晚不回家睡觉,在那干什么?”两人边朝人影呼喊边走过去。

走到离麦秸垛二三十米远的样子,阿谁身影垂垂能看得清了。二道毛,碎花袄,藏青色棉裤。

“小来,可是小来,快站住!”太爷爷脱口喊道。

听到喊声,阿谁姑娘扭头朝前走去,爷爷和太爷爷俩人赶紧往前逃。

“小来,站住!”听到喊声,阿谁姑娘不只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越走越快。她在前面快走,两人在后面紧逃。走着走着,小姑娘突然跑了起来。爷爷两人因为身上背着枪,跑得不是很快。但间隔仍在拉近。

爷爷一声不发,就想着赶上她,看看她事实是谁。

两米,一米,目睹逃上了,爷爷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抱住。前面刚好碰到一颗大枣树。姑娘往枣树后一隐,突然消逝了。两人绕树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其实是太蹊跷了。

突然间,爷爷和太爷爷心里一下亮堂起来。小来?小来不是不久前在池塘边洗衣服,失足落水了吗?一阵凉意窜上脊背。

爷爷和那位太爷爷都向我讲述过那段往事,两人的描述几乎没有什么收支。爷爷频频说,我其时就一个念头:一个小丫头,我还赶不上你?非得把你抓住。太爷爷说,其时啥都没想,看得实实的,就是个丫头。

可能是阿谁小来觉得本身死得有点冤,才十六七岁,心有不甘。爷爷说,阿谁池塘水本不深,按理是不应淹死人的。晌午出的事,池塘边没有其别人。

乡下鬼故事(二)之乱葬岗

在乡下鬼故事中,经常被提及的一个处所叫“乱葬岗”(也叫乱尸岗)。其实也就是坟地的另一种称号,不外又差别于一般的坟地,乱葬还包罗着无序、紊乱的意思。

乡下没有同一规划的墓地,各家有各家的祖宗茔地,那些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地只能埋葬寿末正寝的人。那些病故、他杀、枉死的人不敷资格进茔地,只能埋葬在远离村子的荒僻处。战乱期间,马革裹尸,草草掩埋自没必要说, 60年,如许的工作也不鲜见。此外,过去那些年代,因为遍及营养缺乏,加上医疗前提差,孩子出存亡亡率较高。根据乡下风俗,夭折的尸体往往也会被丢弃在乱葬岗里。久而久之,那些处所就成了村落世界里的奥秘禁地。

上世纪集体化的时候,行政村范畴很大,有时一个行政村之内建有几个食堂,村民们上交了粮食,在公共食堂里吃大锅饭。其时,我爷爷是我们村的食堂保管员,负责全村人的粮食保管工做。村部离我们家有三四公里远,村子与村子之间只要曲折小路通行,交通极为未便。

那时候,晚饭吃得很早,吃罢晚饭,太阳还有一竿子高,爷爷不做停留,立即动身往家赶。因为路上有一个处所很“缠”,好出“故事”,那个处所就是人们谈之色变的“乱葬岗”。若是哪天太晚了,爷爷甘愿蹴在村部,或者找户人家迁就一晚,也不肯摸黑赶路。

有一次,村里开会,散会后天色向晚,搁在日常平凡,爷爷就留在村部不走了。但是当晚家里有急事,必需赶归去,爷爷不能不硬着头皮往家赶,

那天,天色阴沉,前一天刚下过雨,田边地沟里还有积水。独一一条通往我们家的巷子,高点的处所被踩成了“皮条路”,洼的处所还有些泥泞。

爷爷刚走出村部所在的庄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再走一公里的处所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乱葬岗。

爷爷硬着头皮,横下一条心,步履维艰地向前走。面前的巷子好像一条微微泛白的缎带,穿过两边黑乎乎的庄稼地,向着前方蜿蜒伸展。离乱葬岗越来越近,爷爷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恨不得一步就能跨过那个处所。

庄稼地里,唧唧咕咕的虫鸣,在爷爷听来都像是来自异域的怪响,让他一阵阵寒毛曲竖。那个时候,若是能碰着一个同业的人做伴该多好啊!爷爷正想着,远处传来“哐啷”一声响,紧接着,“哐啷、哐啷”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来。听那声音就像是自行车在高低波动的道路上,车链条打在挡泥片上的金属碰碰声。

在如许的时候,突然传来如许的声音,爷爷心里一阵慰藉,急着要赶上去与那位陌路人做个伴。从快步到小跑,从慢赶到快逃,爷爷紧赶慢赶,可就是差着一段间隔。他快车也快,他慢车也慢,那声音就响在前方几十米远的处所。却怎么也赶不上。

越赶不上,心里越焦急,越焦急还就越赶不上。爷爷跑得满头大汗,在不经意间,来到了乱葬岗。爷爷目不敢斜视,但眼角余光又不由得偷偷往两边遛。黑黢黢的庄稼地里,星罗棋布的坟堆,犹如一个个蹲踞下来的阴影,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冷汗已经湿透了脊背,耳边是嗖嗖的风声,爷爷凝注心神,控造着本身不要异想天开,一心追逐前面的声音。

末于过了乱葬岗,再往前走一里路摆布,就到了另一个村子。意识到那一点,爷爷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有些舒缓。脚步也渐渐放了下来,而那“哐啷哐啷”的声音还在前面响着。

“汪汪汪,……”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哐啷哐啷”的声音跟着戛然而行!爷爷认为前方的人停下了,走了一截却不见人影,心下好生奇异:那儿离村子还有一段路呢,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正想着,不小心一脚踏进一处水坑。心里猛地一惊,恍然醒悟。如许的一条路“皮条路”,车子行在上面怎么会有那样的响声?况且有的处所,还有稀泥,路上也没见到任何车轮的陈迹。

想到那里,爷爷头皮一阵发紧,向着前方的村庄发足狂奔。

远处,狗啼声再次响起。

乡下鬼故事(三)之黄皮子

上篇说到乱葬岗,其其实乡间不但那种处所“缠”,还有些处所也容易有事。好比小桥。

离我们村不远有个集镇,通往集镇的路上横着一条大沟。以前沟上建了座石板桥。那是种十分简单古朴的石板桥,水中插进两个石垛,上面放着两块石板。宽度刚好通过一辆马车,人走在上面天然没问题,马车颠末就得不寒而栗了。把势欠好的车夫是不敢过的。马走在上面,很容易打惊,马一打惊,车就翻了,车一翻,车把势多半人命难保。

正因为那里经常出事,人人路过都提心吊胆。

有一次,爷爷跟村里的两小我赶着马车去集镇买粮食,散集的时候恰是晌午,路上看不见一个行人。跟爷爷同业的K,身体较弱,胆子也小。按乡下人的说法,叫火光低。那种人容易被鬼欺负。

快到石板桥的时候,K的两腿就起头筛糠了,紧紧地跟住爷爷。走到石板桥,就在上桥的一刹那,K突然大叫一声,眼睛看不见了,爷爷让他拽住衣襟,领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奇异的是,刚过了桥,他突然又恢复了目力。爷爷说,那就叫鬼打墙。

以上是上篇之余绪,今天说说黄皮子。黄皮子不是我们那里的方言,我们管它叫“黄狼(其音介于第二三声之间)子”,它的学名是黄鼠狼。在我们的乡下鬼故事中,那种动物类似于蒲松龄笔下的狐狸,是最有灵性的,很容易成精。我们老家的土话里有个鄙谚,描述人努目睛叫,“眼睁得跟狼夹(音洁)子(音着)打的样”。盖因畴前抓黄郎子都是用夹子,到我们父辈的时候,那种东西就很少利用了,我有个远房叔叔年轻时以捕猎黄郎子、野兔子等小动物为生。他用的东西是鸟铳。

黄郎子的窝一般何在坟堆上,它们喜好围着坟堆打洞。那个习性可能也让人觉得瘆的慌。爷爷说,那些工具一到月圆之夜就跑出来,它们两条后腿着地,前爪合十,对着月亮参拜。那是在修炼。修炼成精后就能变幻成人形,或者附在人身上。

有人在坟堆旁放了几只狼夹子,一天夜里,一个夜行人看到一个小老头在坟边扔狼夹子,边扔还边骂:“奶奶的,成天在我们家门口放那些工具,害得孩子们都不敢出来。”

小时候,经常传闻黄狼精附身的故事,被附身的往往都是年轻女性。那与《聊斋》中的情节千篇一律。一到黄狼精上身,本来思维一般的女主突然变了一小我的腔调,她们往往会自称从哪里哪里来,住在什么什么洞府,有什么什么样的要求。给她们治疗的法子,要么是请神婆,要么是找几个胆大的壮汉将她们牢牢捆住,再撬开她们的牙关,用人粪便往肚里灌。效果不得而知,但那个办法最常用。

在集体化时代,我们天然村里也有个食堂,大伙都在那吃大锅饭。那处食堂在其时十分标致,一溜儿六七间,满是齐介瓦房,本来是村里一个田主家的。

有一次,晚上在那里开会,开得完了,爷爷和几个村干部就在食堂的仓库里席地而睡。

睡到三更,突然听到头上“咚咚咚”一阵响。几小我都被吵醒了,没人说话,侧耳倾听,声音来自房梁,一会“咚咚咚”的声音又来了。从房屋那头到那头,似乎人的脚步声一般。房梁上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到,况且谁又能在房梁上跑来跑去呢。正揣摩着,突然听到“轰”的一声,一团两个巴掌大的工具从上面落在地上,离他们此中一小我的头顶只要一米远。认真一看,是半块土砖头。几人吓得一声冷汗,不敢睡了,赶紧跑进来换了一间屋。

刚睡下不久,突然“咚咚咚”的声音又来了,还没来得及反映,“轰”得一声响。又半块土砖头砸了下来,那下离此中一小我的头顶只要30公分摆布。

几小我赶忙爬起来,又换了个处所。可是没等睡熟,“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不敢睡了,几小我跑到屋外坐到天亮。

第二天,田主媳妇,一个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跑来跟爷爷他们打号召。打完号召,突然凑上来,挤眉弄眼地说,“昨晚上睡得不错吧?”神气十分奇异。

爷爷说,村里人都晓得那女的身上有黄狼精。

乡下鬼故事之羁旅惊魂

十年前,女友跟闺蜜合伙盘了个小酒吧。两位都不是生意人,不善营销,只当是闹着玩,酒吧里冷冷清清,每晚只要一两桌客人。我也闲着没事,天天陪她们泡到夜深人静,然后把女友送回家。

有一天,接到女友德律风,说是有个很有意思的人晚上要来酒吧,问我有没有兴趣去采访。我问是什么人,答曰:一个“超等驴友”。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见多识广的人想必肚子里拆了很多故事。我其时正在做一档故事类节目,四处搜集线索。

晚上9点多,我正等得心焦,跟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中年须眉被蜂拥着走了进来。此人大约有1米8摆布,身段精瘦,皮肤黝黑,长着一双深邃的眼睛,脸上始末挂着谦虚的浅笑。我其时心下一亮,感应今天必然不会白手而归。

陪着他的都是当地驴友,他们都叫他老张。老张是哪儿人我已经记不清了,在他们的圈子里似乎很有些名气,据说已经徒步走了18个省。有人给我们做了介绍,我开门见山地表白了采访企图,但被老张委婉回绝。他说,走了那么多年,一路上确实碰到良多事,包罗一些匪夷所思的奇事怪事,伴侣间说说无妨,但却不合适在媒体上报导。我勤奋挽劝,可是无济于事。最初,我放弃了采访念头,但对他所说的奇事怪事产生了浓重兴趣,其别人也跟我一样,在我们的一致要求下,老张起头了他的讲述。

“喜好游览的人一般都喜好摄影,我有一台相机,像爱人一样不断跟从着我,帮我打发了许多孤单难捱的光阴。一路上看到美景,让我触动的人和事,我就把它拍下来,一小我孤单的时候,频频地看。

“徒步游览在荒野留宿是常事,你们说怕,起头的时候是有点,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如今,人太凶猛了,能伤人的野生动物一般见不着,除非是在山里,或者荒原上。不外碰到的几率很小,所以不消担忧。实正让人感应恐惧的不是动物,是人。

“有一年炎天,我走进了四川,在一片荒野里,一个白日都没走出来,不外我不担忧,因为气候不错。晚上选了一处高地,把帐篷收开,钻进了睡袋,阿谁处所夜里仍是有点凉。因为白日走累了,我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感应一阵阵清风拂过,突然就醒了,睁开眼,漫天星斗。那情形实是‘星光照田野,百步见人’。

“因为刚睡醒,凉风一吹,脑子里空空荡荡的,觉得很恬逸,我坐起来四处观望。突然见到我的左前方,有两小我朝我渐渐走来,一老一小,祖孙俩。老奶奶拄着手杖,一身银饰在星光下闪闪发亮。两人的穿戴装扮即像是清朝人,又像是某个少数民族。老奶奶手里还拿着一杆旱烟袋,不时吸上两口,孙子挽着她的胳膊,看着十分有觉得。

“我坐在那里看得出神,两人越走越近,脸部也越来越明晰,似乎没什么脸色。当他们走到离我大约两三米远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应该将面前那幅美妙的画面定格下来,我随手抓起相机,说了句,‘停’,并伸手对他们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两人应声定住。我把他们框朝上进步景框,敏捷按下了快门。陪伴着洪亮的‘咔嚓’声,闪光灯发出一道白光,两人突然从我面前消逝了。我其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站起来才发现本身竟然不在帐篷里!帐篷什么时候跑到了一边,我竟然完全不晓得。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走出那片荒野,找到比来的镇子,在拍照馆里把菲林洗了出来,夜里拍的那张照片,只要一片苍白。”

他说完那个故事,我们都严重地手心冒汗,各人都说,若是他其时没有拿出相机摄影的话,后果恐怕不胜设想。老张说,也纷歧定,它们似乎也没什么歹意。

“有一次在云南,薄暮的时候,路过一处村庄。在外面露宿惯了,不是必不得已,我纷歧般去打扰他人,就寻了一处高地,搭了个帐篷,在里面留宿。睡到三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碰我。睁开眼,看到一个老太太在用手扯我的睡袋,她嘴里喷着烟圈,手里拿着一杆水烟袋。我坐起来,不知她什么意思。她不说话,在我身旁坐下,把烟袋递过来,我接过来吸了两口,觉得太呛,又还给了她。

“我掏出香烟递给她一只,她不接,照旧吸她的水烟。我们始末没有说话,各自抽各自的烟。我认真打量她:头发裹在蓝布里,脸上皮肤败坏,皱纹如蚯蚓一般,蜿蜒盘曲,耳朵上带着金耳环,一身蓝平民服。

“不知过了多久,她抽完烟,站起来朝我点点头,渐渐走了,我躺下来继续歇息。

“第二天醒来,那件事记得出格清晰,分不清是做梦,仍是确有其事。正在拾掇帐篷、行囊。有个村里人路过那里,看到我很是吃惊,问我怎么选了个坟堆宿营。我那才留意到,脚下的土壤跟其它处所确实有些差别。我问那里埋的是什么人,他说,是个烟鬼老太太,死了好多年了。我把今天夜里的情形说给他听,他惊得合不拢嘴巴。按照我的描述,他非常必定地说,和我一路抽烟的就是她。

“不外,他说,白叟家除了嗜烟如命,人是很好的,心地仁慈。虽然如斯,我的心仍是砰砰地跳了良久。”

那天晚上,老张讲了良多奇事,但是我只记得那些了。事实是实是假,无从考证。不外,老张说,他一路上记了良多日志,未来筹办出书。那时候,我还留有他的德律风,可是时间太久,号码早已丧失,老张的书出书了没有,就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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