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考上了大学,坐火车往学校的途中路过北京,晚上火车在北京市内走了一段,我至今记得,窗外那灿烂的灯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鱼贯而行的车辆,灯火通明的马路,层层叠叠的天桥……然而,跟着火车的行进,哪怕我再勤奋地回看,那些风光仍是渐渐地消逝了。
那晚的北京,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加之高二时目击姐姐大学结业后,父母为了给她找份体系体例内的好工做是若何的心力交瘁。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以后必然不让父母为我的工做费心。
2003年结业,更因为两小无猜的恋爱,我决然奔赴北京。在往北京的火车上碰着一位大叔,沈阳的一位工程师,女儿和我同龄,他问我为什么要往北京,我说我脑海里有个场景,靠本身的勤奋在北京有一间属于本身的房间,一张因为没有时间拾掇而紊乱的床,白日勤奋打拼事业,晚上回往,累得倒头就睡。那是我想要的生活。如今想来实是稚嫩啊!我竟然那么憧憬社畜生活。大叔听完递给我一对手刺,说祝我出息似锦,但是做为父亲他绝对不会撑持本身的女儿如斯抉择,他就想让女儿在本身身边,不消食苦受累。所以他想在若干年后看看谁的抉择是对的,让我在觉得胜利的时候,或者改动主意的时候给他打德律风。那张手刺夹在我日志本里好多年,可从没打过上面的德律风,后来就不知往向了。
2005年,和良多北漂的恋爱故事一样,我留下,他却分开了。原因是他考研失败后不想在无根的大城市流落,就承受母亲的安放,回老家捧铁饭碗往了,他回家上班的动静仍是从我们配合的发小那里得知。我打德律风给他,他妈妈接的,语气冰凉地说“他不再回北京了,留在北京的工具都不要了……”那些工具——似乎就是我吧。他最初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的恋爱、命运和不甜心都留在了北京,都成了过往。”我不怨恨谁,他母亲的设法和那位沈阳大叔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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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我用工做来麻木本身,同事们都没有看出来我失恋。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工做得到了指导和老板的承认,分手后不到三个月就升职加薪了。情场失意,职场自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来陆陆续续有同事给我介绍男伴侣,都是北京人,但是我都没觉得,后来熟悉了同为北漂的他,没房没车没户口,那几个同事大姐都说我不晓得咋想的。
2007年,我们裸婚了,没有婚纱照,没有婚礼,更没有婚房。不断以来,我都不介意他人怎么看我,本身做决定,觉得高兴幸福就能够。曲到2009年怀孕,那时外埠职工没有生育险,那是我第一次因为户口觉得到了被区别看待。
2012年,我们在北京郊区买了第一套房子。次年,儿子三岁要上幼儿园了,从那时起,“京籍”二字像缝衣针扎手指似的,时不时地刺我两下。没大将,但是也会疼。而它的实正能力会在孩子中考时足够展示。非京籍的家长们都要未雨绸缪。2015年,我们在北京隔邻的固安买了第二套房子,次年,儿子在那里更好的一家私立学校上了小学。那时固安也没了买房即可落户的政策,我们全家仍是漂着,儿子的一位教师称唤他们如许的孩子为“漂二代”。
2018年,传闻了北京积分落户政策,也试着填报了,但分数不高,又想着那等功德怎么会落在本身头上,就不再抱期看。那时,海南起头建立“自在商业港”,开启大规模的人才引进,我趁着那阵东风把全家的户口迁到了海南。考虑到海南的高考分数线较低,加之那里得天独厚的天气情况,方案在儿子上初中前,举家移到那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