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那是诗人杜牧游秦淮时感伤金陵女乐吟唱淫靡之曲的感喟,昔日陈后主陈叔宝即便在朝堂上也时常将爱妃张丽华放在膝上参议国是,“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此曲也就成了亡国之音。
陈叔宝是绝无心肝的,但统一期间的北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北齐高氏以至于被称为“禽兽王朝”,荒淫水平可谓无出其右,“贵体横陈”一词便出自于齐后主高纬。
前人爱好以古讽今,高纬与爱妃冯小怜的荒唐事天然被诗人李商隐所借用,此间的荒淫其实是令人叹为不雅行。
北齐二首(其一)·李商隐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贵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前人有着红颜祸水的说法,将破败的启事有意的嫁接给佳人,或许那在他处颇为虚假,但在冯小怜那儿却恰如其分,高纬与冯小怜二人可谓是臭味相投。
南北朝后期,北方是北周北齐二国,南方则是陈国,在那三国中承接东魏的北齐可谓是最为强势的,六镇流民以及关东世族使得其军事上也颇为高强。然而,北齐在后世颇受存眷的是历代帝王的荒淫,也恰是如斯,强大的北齐犹如被掏空的高氏一般,渐渐地也陈旧迂腐发烂。
北齐有三杰:段韶、斛律光和(兰陵王)高长恭,能够说有那三收柱撑着,北齐或许还可以再延续几年,但除了段韶因病亡故外,其他两位都遭后主高纬虐待。
冯小怜本来是皇后穆邪利的侍女,在高纬专宠曹昭仪的布景下,被穆邪利供献给了高纬,然而皇后那一手驱虎吞狼无疑是惹火上身。天道好轮回,事实上穆邪利乃高纬第三位皇后,本来是第一位皇后斛律氏的侍婢,冯小怜的兴起其实也如本身此前一般。
所差别的就是,冯小怜道行更高一筹,以至于在北齐消亡后照旧可以在北周代王处兴风做浪,“虽蒙今日宠,犹忆昔时怜”,堪称顶级碧螺春。
贵体横陈一词即是用在冯小怜身上的,那一天山的美人深受高纬喜欢,吹弹可破吐气如兰,冬暖夏凉的身子更是馋坏了后主高纬,以致于朝堂议事也要耳鬓厮磨,犹如陈叔宝与张丽华。
但,显然高氏的荒淫是陈氏所不敢相比的,北齐高氏除了兰陵王正人君子外,其余大多荒淫无度。高纬就好像得到宝的顽童,见人便要夸耀分享,冯小怜的美成了高纬的骄傲,以致于有了展览的激动。为此,高纬令冯小怜横躺在朝堂案几上,以令媛来欣赏,那即是“小怜贵体横陈夜”的由来。
北齐二首(其二)·李商隐巧笑知堪敌万几,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忆,更请君王猎一围。
有关冯小怜的不单单是“贵体横陈”还有着“城失围猎”、“造桥不雅战”的奇葩,高纬冯小怜二人曾在三堆打猎,晋州告急的人从早到晚来了几趟,但高纬无动于衷,最末平阳沦陷,而冯小怜余兴未尽,因而索性不睬继续围猎。
比及高纬抵达晋州时,本来反攻已然使得城墙倾圮十余步,但高纬命令行战以期待妆化完后的冯小怜一同旁观,而那招致了城墙从头构筑失去了攻城的时机。
天然,若要将北齐消亡的帽子扣在冯小怜身上就不免难免过火,后主高纬的荒淫才是次要,“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
鲁迅先生曾说:“历来男性的做者,大致将败亡的大功,推在女性的身上,那实是一钱不值的没前程的汉子。”
小怜贵体横陈夜,高纬荒淫到有了“独乐乐不如寡乐乐”的地步,然而不外是一介色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