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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眷我们
心中的神
赵康怀
奶奶是热诚的佛家门生
十二岁裹脚 十三岁素口
奶奶拜的神 住在方口寺 坐北朝南
神的背后是 连绵百里的寺垛山
之后连着莽莽昆仑山
万山之祖的它 把神话的摇篮 投向人世
奶奶没有像样的供品
在家里 食什么献什么
无非是 面菜土豆的大杂烩
在食树皮的年代
也不忘 献一碟苦荠菜
祈祷 渡过歉岁
每月初一 十五要准时上庙烧香
奶奶拄着手杖 挪着三寸莲步
恭敬的 跪在神前
向泥塑的看音
仍然献上 粗茶淡饭
台面上的人
小时候 总爱看春台戏
爬在戏台边 跳上窜下
戏词情节啥也不懂
就图热闹 享受那种排场
年年就那几本戏
看戏的 仍然是人山人海
但看了“游十殿“
第一次看到牛头马面 小鬼判官
吓的我一夜未眠
希罕的是
第二天发现
今天被阎王“挖心剥皮”的人 仍然还活着
难以想象的是
前台的皇帝到后台
竟然被指导骂的发颤
有太多疑问
便跑往问父亲
他说 台面上的人和事 根本上不成信
昨夜 黑黑走了
黑黑 是我从小喂大的狗
在进秋的第一天 它走了
如云朵 消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它没有抉择 像一阵风
黑黑的死是人赐赉
它尤如一根独木
消逝在无渊的黑海
一个带毒的声音 走街串巷
喊着 ： 收狗
收 是掩人耳目
实则是偷偷套走
它的伙伴是一只流离狗
它们撕咬过 争过狗王
最初秦晋合好 成为知音
黑黑走了 它曾踌躇门前
和我对视 伤痛只能承担 不克不及分管
无法的流下泪
在孤寂时 再没有 漫步野路 爱犬相随
我能做的 只是焚几沓冥票祈求
愿你推敲轮回
不久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流离狗也走了
带着悲苦的一生
和琐碎的影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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