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有很大一部门是从古代相承沿用而来,通过一个个成语,我们能够复原出一段段超卓和生动的汗青。
白云苍狗
古代对海陆变迁的熟悉
“白云苍狗”,指大海酿成农田,或农田酿成大海,源自东晋葛洪《仙人传》:“王远,字方平,东海人也……麻姑自说:‘招待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向到蓬莱,水又浅于往昔会时略半也,岂将复还为陵陆乎?’”麻姑、王方平都是神话人物,有异于常人的高龄。葛洪在此是借两人对话,来阐明沧桑变迁的地量现象。
“白云苍狗”的故事并不是臆想虚构,而是有根据的。故事说王方平是东海人,东海所指今江苏省连云港地域(含东海县),位于黄海沿岸。那里为上升海岸区,又因为黄河汗青上曾屡次在此进海,故称黄水洋,暗沙浅滩,散布很广,海岸不竭向海洋推进,白云苍狗的改变非常明显。
唐代时,学者们对白云苍狗已构成普及熟悉。其时江西抚州南城县山上发现有螺蚌壳化石,因而更使人们相信《仙人传》所记的“东海三为桑田”之说。唐大历六年(771年),书法家、政治家颜实卿任抚州刺史,将其亲眼所见,撰写成《抚州南城县麻姑山仙坛记》一文,文中引述了《仙人传》一段话后,接着说:“东北有石崇看,高石中犹有螺蚌壳,或认为桑田所变……刻金石而志之。”
但其时对其成因并未停止切磋,那种科学切磋是从北宋起头的。1074年,沈括做为朝廷命官,观察北部边防,路过太行山麓,发现螺蚌化石,沈括后在他的《梦溪笔谈》平分析道:
予奉使河北,遵太行而北,山崖之间,往往衔螺蚌壳及石子如鸟卵者,绵亘石壁如带。此乃昔之海滨,今东距海已近千里。所谓大陆者,皆浊泥所湮耳。尧殛鲧于羽山,旧说在东海中,今乃在平陆。凡大河、漳水、滹沱、涿水、桑干之类,悉是浊流。今关、陕以西,水行地中,不减百余尺,其泥岁东流,皆为大陆之土,此理一定。
沈括起首根据高山岩石中存有螺蚌壳以及海滨所有的卵石,来阐明高山原为古代的海滨,并提出华北平原皆为泥沙堆积而成。继之,沈括察看华北平原的几条大河泥沙量极高、黄土高原土壤流失非常严峻等情状,进一步论证华北平原是淤积平原。
沈括恰是用天然界客看存在的侵蚀、移运和堆积感化来阐明地形高、下能够互变,沧海、桑田能够互变的事理。虽然沈括没有谈到地量内应力的感化,只谈到地量外应力,但其熟悉在其时已是非常先辈了。
斗转星移
古代对星空的熟悉
远在五六千年以前,前人通过持久的星空看测,对密布的繁星逐步熟悉。为了看测和记忆的便利,前人把星星划分红群,各群的星数多寡不等,多的几十颗,少的只要一颗。把一群之内的星用设想的线连起来,能够构成某种图形。前人发现许多图形和日常平凡所接触的一些事物很类似,于是便赐与图形响应的一些名称。例如“斗极七星”,连线图形像一只长把的勺子,和前人用的舀酒器——“斗”很类似,所以取名“斗极”。诸如斯类的名称,表达构成一群的星星,如许的群,古代称为星官。
早期定名的星官,多和其时人们较常接触的事物有关。例如能够分为消费、生活用具类(斗、箕、毕、杵、臼、车、船等),动物类(鱼、龟、鳖、狗、狼等),人物类(白叟、女人、织女等)。后来,统治阶级把人世的国度机器和社会组织也移到天上,就有了官职类(帝、太子、相、侯等)、军事类(上将军、骑官、斧钺、羽林军等)。
对星官数目标记载,在汗青上有一个开展和完美的过程。据初步统计,在先秦史猜中记载的星官数约为38个。司马迁著《史记·天官书》中所记星官数为91个,包罗恒星500余颗。东汉初年成书的《汉书·天文志》则说:“经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
自战国秦汉以来,甜德、石申、巫咸等星占门户都有本身的一套星官系统。到三国时代,吴国的太史令陈卓,综合石氏、甜氏、巫咸三家星官,并同存异,体例出一个283星官1464颗恒星的星表,并以此为根据绘成了星图(可惜陈卓的星表和星图均已散失)。尔后,经《晋书·天文志》和隋唐《步天歌》的总结和发扬,构成了中国看察星辰的根底,不断沿用了一千多年。
中国古代就是根据每宿星象的出没和中天的时刻揣度季节的。跟着天文学的开展,二十八宿的感化也随之扩展。在现代天文学构成之前,它不只在体例历法、划分二十四节气等方面发扬了重要感化,并且是回算日、月、五大行星(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甚至满天星斗位置的原则。因而能够说,二十八宿是中国古代天文学家的一项严重创造。
权衡轻重
度量衡原则的演变
度量衡史专家认为,商代时青铜冶铸手艺逐渐成熟,青铜器品种多,数量大,在冶铸过程中可能已利用权和衡对差别金属配比的重量称重。
春秋战国期间,手工业和贸易的开展促进了商品交换,衡重计量已明白有系统的单元和丈量用具。先秦典籍《礼记·月令》记载:“同度量,平权衡”,即要求长度和容积的原则要同一,权和衡的造造要准确。
战国期间,楚国创造了我国汗青上之一种黄金货币——郢爰。为了在交易中快速、准确地称出金币的重量,确定其价值几,楚人利用了造造精巧的权衡器。权衡器包罗一件木衡杆和9枚环形权,构造原理和利用办法都类似今天的等臂天平。9枚铜权的重量数值以倍数递增,其间关系:1铢、2铢、3铢、6铢、12铢(半两)、1两、2两、4两、8两(半斤)。据专家研究,楚人的1铢约合今0.69克;1斤等于16两,约合250克,刚好是我们今天的半市斤。铜权的重量固定,同天平上的砝码性量一样,所称金币的重量可间接通过已知铜权(一枚或数枚)的重量来计算。
权衡履历了不竭开展和完美的过程。东汉期间起头利用提纽式不等臂衡器,也就是杆秤。宋代时,杆秤开展到比力成熟的阶段,权演变成“秤砣”,做为称量的“权衡”被简称为“杆秤”或“秤”,尔后那一喊法沿用至今。
春秋战国期间,因“权衡”有准确称重的功用,学者常引申其义而用做权衡、比力的意义。如《荀子·大概》说:“礼之于正国度也,如权衡之于轻重也,如绳墨之于是曲也。”文中“权衡”“绳墨”做为借喻,将详细器物的用处转为另一层意思。后世学者也多用引申义。如北齐刘昼在《刘子·从化》中说:“故权衡虽正,不克不及无毫厘之差;钧石虽平,不克不及无抄撮之较。”意思是说,称物体时,即便把衡杆摆得平平的,也难以包管就没有毫厘的欠缺。阐明权衡之器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所以权衡时宜,还得隆重处置。
来源:《解放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