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玉带河北岸的健身公园,步道上由零散松懈的几人渐渐汇成了溪流般的人流,穿越于绿荫与清风之中。篮球、排球区,不知何时人群如织,欢唤声与呐喊声,时高时低,如海潮一般,击打着列位的耳鼓。健身器材区,不甜示弱,你练腿,我练腰,沉浸在专注地深思之中。
我穿越于漫步的人群之中,与玉带河的凉风碰个满怀,凉风把我带到了童年的夏季薄暮。记得童年,村庄上遇个啥工作都特殊热闹,因为那时庄上外出者少少。夏季薄暮,拿着蒲扇出来纳凉的人群,从庄头到庄尾,从巷左到巷右,二三为伴,成群结队,人头攒动,笑声起伏。还记得一个炊烟此起彼伏的薄暮,镇上来放片子的,早早地在庄心大柳树东面的空地上,立着挂片子布的杆子。我们小伴侣反常兴奋,早早就移着自家的马扎、小板凳等,占好有利地形。在阿谁年代农村能看到露天片子就像过节一样热闹与快乐。各户人家食过晚饭后陆续向放片子的广场聚集。不分男女老小,脸上都露出如过节般喜悦的笑脸。
胶片的动弹,在光的投射下,标致而动听的故事新鲜地闪现在银幕上。晚上的轻风也不甜孤单,银幕在轻风的吹拂下荡起阵阵涟漪,但丝毫不影响乡亲们看影的兴致。我记得《妈妈再爱我一次》那部来自宝岛台湾的片子把乡亲们冲动得稀里哗啦,小强的哭声牵动着各人那根辛酸的神经。银幕里的现代化工具,如汽车、楼房等详细设备,让各人看后感应目生及神驰,乡亲们有些像刘姥姥进大看园一般感应别致与难以想象。
父母晚辈们卸下一天的劳累,罕见像过节一样放松。有的坐着,有的在后面站着,有的站在最初面椅子上,有的骑在粗壮的柳树叉上,来看看来之不容易的片子。大柳树下是大人们每晚唠家常的必修场合,而此时罕见地平静。夜幕刚降暂时,天空稀朗的星星眨呀眨,泛着困意。此时星星越发耀眼,像珍珠一般散落在墨色天空之上,又像一双双眼睛一样全神灌输地看着片子,似乎他们也跟着剧情的改变,泛起阵阵波涛。蝉喊声、狗吠声、鸡鸭嘈杂声、驴喊声消逝在夜色之中,此刻只要片子声在空气中摇曳着。片子声在夜色中打破了一道道沟壑,向四面扩散出往,与晚风做伴,在星空之下翩跹而舞,袅袅婷婷,畅舞于各人心间。
看片子就怕突然停电跳闸,各人情感被片子剧情牵着走,而此时片子及村庄的灯光戛然而行,一切像是被暗中吞噬一样,又像一块石头投向水面激起一阵浪花般,年轻人的口哨声、儿童的哭闹声、呐喊声、手足无措声等此起彼伏。村庄电工师傅及时处理了问题,一切由喧哗纷杂又恢复了一般。
那段记忆镌刻在一段不朽的工夫里。青春在日出日落的轮回中不再青涩,光阴泛起岁月的印记。老片子的回忆成为永久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