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权(778年——865年),中国唐代书法家,字诚悬,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人,曾任翰林院侍书学士、中书舍人、翰林书诏学士、太子太保,封河东郡公。脾气耿曲,勇于婉言进谏。擅楷书,普遍师法魏晋及初唐诸家,受颜实卿影响较大。其书结体密切,笔划锋棱明显,如斩钉截铁,侧重骨力,书风遒媚劲健,可与颜实卿的雄浑雍容书风相媲美,被后人誉为颜筋柳骨。在书法史上具有很大影响。柳公权传世墨迹有《送梨帖题跋》,碑刻有《金刚经碑》、 《玄秘塔碑》、《神策军纪圣德碑》、《平西郡王李晟碑》、《羲阳郡王苻璘碑》、《魏公先庙碑》、《高元裕碑》、《冯宿碑》、《苏夫人墓志》、《李石神道碑》、《大唐回元看钟楼铭》等。
大唐文化绮丽堂皇,书法艺术名家辈出。初唐有欧、虞、褚、薛;盛唐有张旭、颜实卿、怀素诸人;中晚唐有柳公权、沈传师诸各人。柳公权从颜实卿处接过楷书的旗号,自创“柳体”,登上又一峰巅。后世以“颜柳”并称,成为历代书艺的表率。
皇家侍墨客涯
唐代宗大历十三年(778年),柳公权降生于京兆华原(今陕西省耀县),字诚悬。其祖柳正礼,唐邠州士曹从军,其父柳子温曾任丹州刺史,其兄为唐名臣柳公绰。
宪宗元和三年(808年),三十一岁的柳公权进士及第,昔时宏词登科。从此,柳公权起头了漫长的仕途生活生计,竟然历仕七朝:宪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
在宪宗时,柳公权任秘书省校书郎。“李听镇夏州,辟为掌书记”。李听与柳有此情谊,故柳晚年还为其书过碑。
柳公权
穆宗即位,柳公权进奏事。穆宗召见柳公权,说:“朕于佛寺见卿字迹,思之久矣。”本日拜右拾遗,充翰林侍书学士,迁右补阙,司封员外郎。从此他在穆宗、敬宗、文宗三朝,不断侍书禁中。皇帝的宠幸、生活的优裕,其实不给柳公权带来欢乐。他心里却有无法排遣的苦闷与隐约的羞愧。他热爱书法艺术,但他不想以此做为本身全数的生活;立功立业的朝上进步大志,不时跃动在胸间。而侍从皇帝的侍书,其地位仅与“工祝”一类相等。因而其兄柳公绰曾写信给宰相李宗阂,云:“家弟苦心辞艺,先朝以侍书见用,颇偕工祝,心实耻之,乞换一散秩。”于是改为右司郎中,累换司封、兵部二郎中,弘文馆学士。
唐文宗颇爱柳公权书法,又召为侍书,迁谏议医生,后改中书舍人,充翰林书诏学士。开成三年(838年)又转工部侍郎,累迁学士承旨。武宗朝,罢内职,授右散骑常侍。宰相崔珙用为集贤学士、判院事。宣宗时,左授大子詹事,改来宾,累迁金紫光禄医生、上柱国、河东郡开国公。复为左常侍,国子祭酒,历工部尚书。懿宗时,咸通初年,柳公权改为太子少傅,改少师;在咸通六年(865年)卒,赠太子太师,时年八十八。
柳公权仕途灵通,只是在八十二岁那年,因年老力弱,反响稍痴钝,在上尊号时失慎讲错,御史弹劾他,成果被罚了一季的俸禄。各朝皇帝都爱他的书法,爱他的诗才,以至他的谏议也愿意承受。柳氏的一生,除了少许时间在外任官,根本上都在京城,在宫中,在皇帝身边。其一生,不断在不竭地为皇家,为大臣,为亲友书碑。柳公权颇像一只关在禁笼中的金丝雀。如许的生活使他贫乏壮阔的气宇、宽广的视野、浩瀚的生活源泉。颜体一碑一碑曾不竭地变,柳体在其成熟以后改变较少;颜实卿像奔驰怒吼的大水,柳公权却似流于深山老林的洞水。那是两种差别的生命情调。
崇高的人品素养
柳公权从小承受《柳氏家训》关于“德性”的教诲,因而末身以德性为根株,“博贯经术”。他于人生、书艺都具儒家风采,柳公权的“笔谏”,成为后世士医生的一种“范例”:“穆宗政僻,尝问公权笔何尽善,对曰:‘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上改容,知其笔谏也。”穆宗怠于朝政,柳公权以书喻政,由此及彼,巧妙地进谏。从此“心正笔正”说不断传播至后世。柳公权在“侍书中禁”时勇于婉言或婉言进谏的行为,于此可见一斑。
柳公权当着皇帝、臣子的面表示书法,又是他“侍书”生活的另一个侧面。其诗才、书才,使帝王“奇惜之”。
虽然如斯,柳公权的心灵其实不偏溺于那一端.。外部的荣耀,消不往心里的苦闷。他“博贯经术,于《诗》、《书》 、《左氏春秋》、《国语》、《庄周》书尤邃,每解一义,必数十百言”。那里值得重视的是,他在研习儒学之时,又同时研习《庄子》,并且深得精微。柳公权同时从儒、佛、道中吸收心灵之滋养,求得互补与平衡,求得某种超脱。他关于佛、道方面接触颇多,并有多种书法创做。《金刚经》他屡次挥写过,现在虽只见敦煌拓本,但前人著录柳书《金刚经》者颇多。别的柳公权还书有《阴符经序》以及《平静经》、《度人经》等。他对唐代僧人的碑志、塔铭多有挥写,其《大达法师玄秘塔铭》即其中最为闻名者。柳于佛寺庙看也多书碑,有名者如《回元看钟楼铭》、《复东林寺碑》,即其中佼佼者。柳公权既有佛道安慰心灵,故在滚滚尘凡中颇能超脱。他以至关于财帛不屑一顾。他给人写碑,每年有巨额收进,家奴海鸥与龙安常盗用其财帛器物。他都漠然处之。
柳公权
此外柳公权还“性晓音律”,但“欠好吹打”,常云:“闻乐令人骄怠故也。”柳公权有多方面的学识素养,因而由其心灵滋养而出的书艺也是摇曳多姿。其性顽强耿直和超尘脱俗的佛道风采,都熔铸于柳书的风骨之中。
在柳公权面前,久已名家林立。若何超越前人,若何在新的汗青时空创造出一种新的书体来,那是柳公权面对的严格挑战。他其实不畏缩,而是以积数十年的不倦磨炼之功,普遍熔铸,末于创造出自具新理异态的“柳体”,在唐中晚期一新面目,一展风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