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国庆节,我再次游长江三峡。游轮启航前特意抽半天时间往了趟磁器口。
《红岩》是一部闪烁着革命英雄主义抱负光辉的小说。小说出力塑造了许云峰、江姐、成岗、刘思扬、华子良等英雄群像,他们都以独具风气的荣耀活泼在做品之中。他们具有共产主义崇奉,对党的事业赤胆忠实,在仇敌面前卑躬屈膝,大方赴死。那些革命者的崇高操行和英雄气节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我小学时就读过《红岩》,后来又看过《红岩》故事改编的片子《猛火中长生》、歌剧《江姐》。关于《红岩》故工作节了然于胸,参与工做后往了几次重庆,曾有意往看望《红岩》中的那些故事发作地,朝天门、北碚、残余洞、白公馆都往过了,唯独磁器口不曾涉足。
那年国庆节,我再次游长江三峡。游轮在重庆船埠动身,启航前特意抽半天时间往了趟磁器口。
现在从重庆市区往磁器口便利多了,除了几条公交线路,还有地铁一号线中转磁器口,我前几次来重庆还没有地铁。重庆是个山城,依山而建,马路弯来弯往,上山下坡,很累人。磁器口位于嘉陵江畔,始建于宋代,构成天然良港,是嘉陵江边重要水陆船埠,在重庆有“一条石板路,千年磁器口”的说法。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两旁多明清风气建筑。沿街商展林立,销售的多是巴蜀风味小食和旅游纪念品,时髦的奶茶展、咖啡馆亦到处可见。
正逢国庆期间,旅客良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给古镇增添了许多市井炊火气。一些商展在自家门口插了面五星红旗,秋天阳光下,随风飘荡的五星红旗给富贵的磁器口抹上了一份持重的色彩。
在一座石桥桥堍旁,我找到了“鑫记杂货店”,门牌磁正街169号。店招黑底金字,“鑫记杂货店”五个大字繁体书写。门口铭牌介绍面前小小的门脸房仍然是昔时的格局,只是卖的工具纷歧样了。畴前卖的是针头线脑、盐糖酒茶,现在是旅游文创纪念品。门楣上方可收缩的绛红色遮阳棚使小店有了些许时髦元素。
小店门口挂着一只红灯笼,旁边的花坛里一株高峻的芭蕉透绿幽碧,红绿两种颜色的完美搭配,彰显出岁月静好的联想。花坛前屹立着华子良全身雕像,雕像古铜色。华子良衣衫破烂,头发紊乱,额头上刀刻一般的皱纹,弓着腰,双腿弯曲,脚穿芒鞋,左手手掌托着顶凉帽,消瘦的脸庞上双眸凝视四周,透露出坚决的目光,脸部脸色与形体动做定格在出险的刹那。
我站在雕像前,凝视着华子良沉着的面庞和其实不伟岸的身躯,久久不肯离往,此行就是为华子良而来。《红岩》里华子良故事如片子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华子良在白公馆忍辱负重14年,以“疯老头”形象示人。在敌特监视下,挑着担子来到磁器口鑫记杂货店购置盐巴、粮油。谁也没有料到,鑫记杂货店是中共地下党奥秘联络点。华子良在那里与地下党接头,传递谍报,成为地下党与监狱党组织联络的可靠渠道。重庆解放前夜,华子良在鑫记杂货店脱节间谍纠缠,机智出险,回到党的怀抱。
桥上桥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不断在活动,许多人停下脚步阅读着铭牌上的文字,也有许多人与“华子良”合影。不知有几人读过《红岩》,此时此刻,人们心中共有的是对英雄的敬礼和崇敬。(戴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