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言 趣 事
文/陈建伍
中华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地域方言俚语也是独具特色,出格是乡里乡亲之间十分接地气的方言沟通也显得非分特别亲热。但有时也会因为方言的欠亨而闹出笑话,无意间成为尘封往事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记得,那是在师范学校念书的时候,因为其时同窗们别离来自天南地北的全国各地,各地域又有差别的地域方言,所以,刚起头相互之间的沟通都很食力,有的时候频频问好几遍也听不大白,就像和语言欠亨的外国人沟通,以至有的时候还会闹出笑话来。
刚进学的时候就有一次,全班同窗列队在食堂门口打饭,就闹出了一个小笑话。其时,学校在辽宁省阜新市,食堂窗口打饭的阿姨是一个当地人。而我,固然也是来自吉林的外埠人,但怎么说也是东北人,虽然也有各自差别的方言,大致上沟通仍是比力顺畅的,几乎没有太多的障碍。排在我前边的几个女同窗都是河北人,当然也是来自差别地域。当天的早餐是大米粥、馒头,还有形形色色的小咸菜,同窗们根本上也都是根据本身的饮食习惯和爱好来抉择性地打饭。
当轮到步队里第一个河北同窗小雪的时候,打饭阿姨习惯性地问道:“孩子,你打点啥?”小雪答复道:“我打一份汤,两个馍!”打饭阿姨立马就蒙了,赶紧问道:“汤?早上也没有汤啊!中午的时候才有汤!馍也没有!咱们早餐主食就有粥和馒头!”然后,小雪赶紧用手指了指盛满大米粥的大盆说:“那个不就是汤嘛!”打饭阿姨又赶紧纠正说:“那个不是汤!那个是大米粥!中午用西红柿和鸡蛋做的阿谁是汤,阿谁得放油、盐、花椒、大料等调料啥的!”小雪用手指着盛满粥的大盆红着脸欠好意思地说:“哦,我大白了!我们那儿就把那个喊做汤!那就来份那个吧!”打饭阿姨笑眯眯地说:“本来是那么回事呀!那好嘞,立即给你打!”接过打完粥的饭缸,小雪又说道:“还有两个馍!”打饭阿姨又一头雾水了,说道:“孩子,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嘛!咱们那儿早餐主食没有馍,就有馒头!”小雪指着馒头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阿姨,就是那个!我们都管它就馍!”打饭阿姨一边给小雪打馒头一边笑着说:“实欠好意思,没想到地域间的方言区别那么大!以后,再那么说我就晓得了!你们说的汤就是指粥,你们说的馍指的就是馒头。”听着打饭阿姨那么一说,各人互相之间似乎一会儿又拉近了间隔,也为日后同窗之间的说说笑笑又增添了负担。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回我无意之间把“膝盖”说成“波罗盖”,竟然引起身边一大帮同窗的猎奇,他们纷繁问我“波罗盖是指身体哪个部位?”我登时觉得到他们似乎来自外星球,心想:那个怎么都不晓得?于是,就当机立断地告诉他们:“波罗盖不就是膝盖嘛!”他们竟然乐得前仰后合,有的蹲下用手捂着肚子笑,有的拍着大腿乐,然后对我说:“你们东北话咋那么好玩呢?头一回传闻你们竟然把膝盖喊波罗盖!”
随后,我也趁便问一下身边那些山西、内蒙、河北、广东的同窗们:“你们日常平凡方言中都管膝盖喊什么?”他们别离说出来以后,现场更是乐翻了天,实是八门五花,出格是有一个同窗说他们那儿把膝盖喊“圪丁盖”,把额头喊“夜乐盖子(音译)”,各人更是把眼泪都乐出来了。
同窗们三年光阴的天天相处,各人相互之间豪情变得愈加和谐了,同时也留下了良多关于方言的趣事,固然各人相互有时候会拿方言做为话题开个小打趣或者搞个怪,以至有意拿方言逗对方,但都没有歹意讪笑哪个地域方言的意思,反而成了各人和谐相处的光滑剂和调味品。
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回忆起那段天天相处的岁月,曾经的一桩桩、一幕幕都浮如今面前,似乎每位同窗操着地域方言的声音就在耳畔,曾经同窗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值得一辈子往回味。
做者简介
陈建伍,笔名黑马王子,1979年出生,吉林省榆树人,小学高级教师,榆树市做家协会会员,共享天籁文学平台VIP做家。喜好文学,擅长写做,习习用最纯朴的笔书写最实在的生活,散文、漫笔、小说等多篇做品发布在收集平台,有文章在《语言文字报》《吉林教导》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