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者 | 薛长登
来源 | 小说月刊
亲情细小说
母亲打来德律风，她声音很低：“波，你旁边有人吗？”
“没有。妈，有什么工作？是不是没钱用了？”
“不是，是你媳妇娟子……她，她如今出往了，我偷着打给你德律风。那段时间她夜里不晓得和谁打德律风，经常一聊就是半小时以上，她不会……”
“我晓得了。妈，您不消管，她不会出什么工作的。”
一周后，母亲再次打来德律风，说：“波，你挠紧时间辞掉城里工做，回来吧。”
“怎么了，妈？”我急迫地问。
“你媳妇娟子聊天聊上瘾了。她到书店买了一本诙谐笑话的书，一成天盯着书看。她今天夜里一点起床了，在屋里聊不外瘾，还出往了， 我静静跟着她。她躲到门前的梨树园里聊，她不会……”
“我晓得了。妈，那不消您管，娟子是个好女人，她不会出什么工作的。”
两天后，娟子打来德律风，说：“妈病了，不食不饮不往病院。”
当天，我坐车回了家。
娟子做好一碗鸡蛋面跟着我走进母亲的卧室。母亲躺在床上，见到我，眼睛一亮，欣喜地说：“波，回来了。”
“妈，娟子做了你更爱食的鸡蛋面，你起来食点。”我握着母亲的手说。
母亲瞥了一眼娟子，翻身脸朝里，不再理我。
“妈，娟子天天夜里起来是陪我聊天，她怕影响你歇息，才出往聊……”
“哪有三更三更聊天的？白日不克不及聊吗？”母亲抱怨。
“波夜里开夜车，累了歇息时，我就和他聊，他再上路就不会瞌睡了。”
“什么？”母亲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波，你想气死我啊。”母亲两手在我身上一阵拍打。
“他怕你担忧，才不敢告诉你。”娟子说。
母亲停行了拍打，看向墙上父亲的遗像，低声说：“必然要重视平安，重视平安。”
父亲是在五年前一次跑长途中怠倦驾驶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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