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学诗时先后写了三首咏月诗,其中隐躲的深意,很多人没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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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部书中,实正的甄士隐家之文字(注1)少之又少,与此相对,贾家之文无疑是重中之重。但是,“写假则知实”(脂批),因而,甄士隐家之文字,并不是无关紧要,而是关键的少数。

1、甄英莲与咏月诗

《红楼梦》第四十八回,“慕雅女雅集苦吟诗”,甄士隐之独生女、已易名为香菱的甄英莲,在大看园里,拜雨村的学生黛玉为师,并创做咏月诗三首:

其一

月挂中天夜色冷,清光皎皎影团团。

诗人扫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看。

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

良夜何用烧银烛,晴彩灿烂映画栏。

其二

非银非水映窗冷,试看晴空护玉盘。

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

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

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

其三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冷。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赢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聚。

从风月宝鉴正面看,写香菱学诗,一首比一首精进,意在写甄英莲“有志(注2)者事竟成”,并且三首诗中有她本身的人生,从江南看族甄士隐家父母宠溺的独生女到“有命无运”、流散漂荡再到最末饱受摧残、客死异乡,寄寓了无限的出身之感。

但是,甄英莲之父甄士隐,在用“贾雨村言”敷演的“甄士隐”之文本中,即“饰辞将实事隐往也”,做为所谓意在“使闺阁昭传”的文本中退场之第一女子,甄英莲自有其非凡之处,相信她的那三首咏月诗在风月宝鉴后背另有寓意。

寓意特殊的雨村(注3)崎岖潦倒暂寄葫芦庙安身之时,甄士隐常与他交接,脂批指出:“又夹写士隐实是翰林文苑,非守钱虏也。曲灌进“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一回。”香菱苦吟三首咏月诗之时,她已经身微运蹇,所谓守钱虏非守钱虏的概念与她无关,因而,此批在表示甄英莲“根源非凡”的同时,也是意在表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里有“甄士隐”。

2、甄英莲和秦可卿的神异联合

曹家和皇家之间千头万绪,为制止“文字狱”,做者不能不有意假托“写假则知实”(第二回脂批)的贾府从而“甄士隐”。而甄士隐,姓甄名费,脂批提醒费即“废”,表示贾府演绎的一切,此中既有如“南曲召祸”之类的本身家事,还包罗与“废”太子(谥号“密”)有关的皇家实事,考虑到做者所处的时代布景,那无疑是文本中更大的“甄士隐”。

秦可卿就饰演了废太子胤礽的角色。第二回针对甄宝玉关于女儿的奇谈妙论,脂批指出“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意处,盖做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因而,“撰此闺阁庭帏之传”,其实仍是意在“鹡鸰之悲、棠棣之威”,而皇子之争,便构成了正统与非正统之争。因而,秦可卿能够说是通部书更大的“甄士隐”,当然与甄士隐家大有关系。

做为甄士隐家的独一后代,甄英莲是假借“使闺阁昭传”的通部书中退场之第一个女子,也是戏份最多的甄士隐家人,脂砚斋对她有精辟的阐发: “细想香菱之为人也,根底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所惜者少小罹祸,命运乖蹇,致为侧室……”

“通部书中,假借癞僧、跛道二人,点明迷情幻海中有数之人也”,而癞僧一见到英莲便大哭其“有命无运、累及爹娘",脂砚斋对此慨叹万千,所做的批语“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定末身,则知饰辞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别。知运知数者,则必谅然后叹也”,似乎与一个悲情女子的命运无关,其实,该批在“内外皆有喻”的文本中,表示了“生平遭际实堪伤”的甄英莲,做为所谓意在“使闺阁昭传”的文本中第一个退场之女子,就是一个总寓言,隐寓贾宝玉及诸芳所处的时代正统已式微,而非正统气焰正盛;贾宝玉及诸芳的人生是“有命无运,累及爹娘”,“实应怜”。那此中当然包罗了秦可卿,并且,秦可卿是“此书纲领目、大比托、大挖苦处”(脂批),又与甄英莲是总寓言相对应。

甄英莲流离失所,而她的丫环娇杏却因为昔时偶尔一顾,命运两济,成为雨村的正室夫人。脂砚斋对此批道“妙!与英莲`有命无运'四字远远相映。莲,主也;杏,仆也。今莲反无运,而杏则两全,可知世人原在运数,不在眼下之凹凸也。此则大有深意存焉。”

“大有深意存焉”,又有何深意?必然与“甄士隐”中的实“废”家事有关!而甄英莲与秦可卿之间有着神异的联合,秦可卿隐指的恰是废太子胤礽。昔时胤礽当太子,集万千溺爱于一身之时,胤禛也曾积极向他挨近,成为"太子派"重要一员,在“内外皆有喻”的文本中,胤礽与胤禛之间的关系,类似于甄英莲和娇杏主仆关系。胤禛最末成为雍正,胤礽却只能在孤单中品尝着无尽的悲悼,把最初的落寞的背影留给阿谁让他爱恨交加的王朝。胤禛成为帝王,胤礽却成为臣民,正如娇杏与甄英莲主仆易位,以甄英莲暗喻胤礽,也是表示甄英莲和隐指胤礽的秦可卿之间有着比托与被比托的关系。

第十六回脂批指出:“《石头记》中多做心逼真会之文,没必要道明,一道大白,便进庸俗之套。”脂批还指出:“妙在满是指东击西、风吹草动之笔,若看其写一人即做此一人看,先生便呆了。”第七回周瑞家的见到已改名为香菱的英莲,说她有点像“东府里蓉大奶奶的操行儿”,脂批对此批道:“一击二喊法,二人之美,并可知矣。再突然想到秦可卿,何玄幻之极。假使说像荣府中所有之人,则死板之至,故远远以可卿之貌为譬,似极扯淡,然却是全国必有之情事。”,即表示,在奇异的文本中,甄英莲和秦可卿有着神异的联合。

3、甄英莲的咏月诗逐个一个时代的隐寓

文本以秦可卿为正统,秦可卿所隐指的胤礽,其跌宕起伏的人生自己就像是一面镜子,里面映现的是一个风云激荡的时代。

秦可卿的“大挖苦处”即“箕裘颓堕皆从敬”的非正统的贾敬,隐指雍正。文本中,贾敬和秦可卿既不是统一辈份,也从未间接发作过抵触,那也是“甄士隐”,即脂批所谓“不写之写”、“不写而写”。因而,第四十三回脂批又指出:“一部书满是妻子舌头,满是挖苦时事,背面春秋。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鉴’,若单看了妻子舌头,岂非痴子弟乎?”

脂砚斋指出,娇杏即“幸运也”。本是丫鬟身世、底子没有资格当正室夫人的娇杏,到雨村身边,刚过一年便生了个儿子,又半载雨村发妻突然病逝,她便被雨村“扶册做正室夫人”一样,不外是“娇杏”罢了。以娇杏与甄英莲暗喻雍正和胤礽,即暗讽雍正没有合理性,可以登上皇位,不外只是一时“幸运”罢了。

正如第十三回秦可卿魂托王熙凤时提及的“瞬息富贵、一时欢乐",脂砚斋对此批道"`瞬息富贵,一时欢乐’二语,可共全国有志事业功名者同来一哭。但生成人非无所为,遇时机成事业,留名于后世者,亦必有奇传奇遇,方能成不世之功。此亦皆苍天黑暗辅助,虽有波涛,而无甚害,反觉其铮铮有声。其不成也,亦由天命。其奸人倾陷之计,亦非天命不克不及行。其富贵欢乐,亦自天命。人于其间,知天命而存好生之心,尽己力以周旋其间,不计其功之成与否,所谓心安而理尽,又何患乎?一时瞬息,随缘遇缘,乌乎不成!”

关于娇杏的行为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受益,文本以一对联予以辛辣的挖苦,即“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脂批又指出:“妙极!盖女儿原不该私顾外人之谓。可知守礼俟命者末为饿莩。其调侃寓意不小。”因而,文本认定雍正为了篡权,不择手段,奸诈至极。第八十回脂批指出:“此书中满是不服,又满是不测之辞。”诚哉斯评!

因而,做为文本中退场之第一女子,与娇杏主仆易位的甄英莲,自己也是统一个隐喻,隐喻了一个关于正统与非正统猛烈厮杀的时代。因而,甄英莲的三首咏月诗绝不克不及仅仅视做寄寓出身之感之做,在“内外皆有喻”(脂批)的文本中,必然隐躲关于时代隐喻的“甄士隐”。

4、甄英莲之“月”与“密月”

秦可卿是“此书纲领目、大比托、大挖苦处”,和秦可卿之间有着神异联合的甄英莲,在月里吟叹人生,感念时代,而隐指废太子胤礽的秦可卿同样也与月大有关系。秦可卿死往,停灵于会芳园,另设一坛于天香楼,而她完毕生命的地点也在天香楼。唐朝诗人宋之问有诗云:“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此诗咏月,日可代表皇帝,月可代表太子。秦可卿死在天香楼,又设坛于天香楼,在“内外皆有喻”的文本中,做者借此表示读者,月可隐喻秦可卿。

甄英莲和秦可卿有着神异的联合,而她独一的三首诗做所吟咏的对象恰好就是在“内外皆有喻”的文本中隐喻太子的月,第十六回脂批指出:“《石头记》中多做心逼真会之文,没必要道明”,我们能够“心逼真会”到,甄英莲的人生际遇原来就是一个风云激荡的时代之隐喻,她的三首寄寓出身之感、隐躲“甄士隐”的咏月诗,其实是通过对月差别形态的描写,隐喻比托于秦可卿的正统与非正统猛烈斗争的“九十春光”(脂批),即脂批所谓的“三春”和“三秋”(注4)。

第一首诗写的是胤礽的第一阶段,从第一次被立到第一次被废之间,所有人都认为他势必是王朝的继续者,他气焰正旺,如月中天。文本以胤礽为正统,全国所有心怀正义的人都欢唤雀跃,即“诗人扫兴常思玩”,而那些野心勃勃的非正统之人,心怀不轨,却又迫不得已,即“野客添愁不忍看”。“夜色冷”则表示胤礽的人生末将只是一场“登高跌重”的悲剧,而秦可卿最末也进了“苦命司”。

第二首诗写第二阶段,从第二次被立到被废再到最初抱憾而末。那期间,固然全国所有心怀正义之人,如“晴空”拼尽全力想要“护玉盘”,但正如宝钗评点,胤礽之“月”,只剩月色,空有月形,并且月光已冷,是深进骨髓的“映窗冷”。“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即表示胤礽往世,正统之“月”只剩“犹可隔帘看”的“余容”。

第三首诗写第三阶段,此时,胤礽已死,宝玉等一干风流冤孽就在如许的末世里退场。“半轮鸡唱五更残”,正统之“月”,只是残影犹存,固然全国所有心怀正义之人仍不舍弃恢复正统的勤奋,即“精华欲掩料应难”,但正统之“月”,“影自娟娟”,只是看上往很美,其实“魄已冷”。那种悲惨更甚于月宫中孤单的嫦娥,因而,“应借问”嫦娥,“缘何不使永团聚”。甄英莲被拐就发作于第二阶段末期至第三阶段早期,而甄士隐家遭葫芦庙火灾和甄英莲改名则发作于第三阶段早期。

甄英莲与娇杏主仆易位,暗喻胤礽和雍正之间此消彼长,用甄英莲写隐喻正统与非正统之争三个阶段的三首咏月诗,是再安妥不外了,那也恰是做者“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勤不通俗”的匠心独运。

注1:甄英莲位列副十二钗之首,戏分很多。但她被拐卖之后,曾被宝钗起名为香菱,后又被夏金桂改名为秋菱。随薛家长住荣国府,进了大看园。但那些都应算做贾家之文。

注2:脂砚斋指出:“宝钗之热,黛玉之怯,悉从胎中带来。今英莲有痣,其人可知矣。”甄英莲根源非凡,又聪明善悟,还生成有志,但“志”带病,即表示其身处末世,有“志”却无运逐个“菱花空对雪澌澌”。

注3:详见《“行”走红楼》系列拙文 103一108贾雨村系列

注4:详见系列拙文20《“三春”何解?》

风月宝鉴正面的年轻女子秦可卿,恰是死往的胤礽变幻而来的。

之后,做者写道,贾珍“此时心意称心”,脂砚斋的批语是“好笑”。脂砚斋恰是对雍正杀戮兄弟又要做秀,极为不齿,认为连让人一恨的资格都没有。因而,贾珍那个名字的隐义是“假珍”,即雍正对胤礽假拆珍爱,他的致祭、他的哭都不外是猫哭老鼠假慈善。正如第七回的回前批所云“有情情处特无情”,珍秦的关系,在风月宝鉴的正面是卿卿我我、风月情浓,是“有情情处”;在风月宝鉴的背面是雍正和胤礽不共戴天的刀光剑影,是“特无情”。因而,风月宝鉴正面“大旨谈情”,风月宝鉴后背则不谈豪情。

删往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最有可能的内容是写珍秦的不伦之恋,又要考虑秦可卿的病情,那是为了风月宝鉴正面的故事开展需要,同时又要为风月宝鉴后背写出秦可卿长短一般灭亡,并且是死于贾珍之手,那些内容还要让人能联想到胤礽之死。

解做者的“此中味”。外表上脂浓粉香、岁月静好的大看园,现实上波谲云诡、暗流汹涌。“沉酣一梦末须醒”,在正统与非正统猛烈抵触之下,幻梦末将幻灭,而玉兄与十二钗将不能不“各自须觅各自门”,此中蕴含着“迫不得已花落往”的深厚感伤,因而,做者才有“一把辛酸泪”。

做者:郭停止,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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