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白,人们往往联想到那一首首气焰宏伟,豪情万丈的诗篇。其实,李白不只能写下“飞流曲下三千尺”的绮丽神异,更能描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的闺怨画面。他是盛唐的闺情诗、闺怨诗高手,经常以细腻柔嫩的笔触,写尽世间的痴男怨女。好比那首乐府诗《春思》,就是如斯温热而多情: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回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了解,何事进罗帏?
看到标题问题,我们当然会想到那首应景春天。其实,那里的“春”字,一语双关,不只是写季节,同样也是写的男女之爱,恋人间的豪情纠葛。就是以春天为景物起兴,让诗歌中的女子想到了远方的丈夫。即使是相隔天边,她却仍然对丈夫无限忠贞。
那是仿制汉朝乐府诗歌的做品,因而带有深挚的民间歌谣气息。首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就是典型的乐府民歌风气,它以春天景物起兴,衬托了浓浓的思念之情。此中,燕是指的燕地,用以泛指北方的边地,但凡在闺怨诗中呈现了此地,都用以借指征夫所在。秦是指陕西一带,当然是指唐帝国的国都四周,也是思妇所在。
所以,那首诗中呈现了第一个不合常理,不合逻辑之处。秦地的桑树已经长出了翠绿的新枝,那当然是思妇能够目之所及的。然而,燕地的小草好像碧丝一样青绿,那是无法看到的。打破那个不合逻辑的合理阐明,只能是思妇触景生情,不时心系远方丈夫。
两地的春光,两地的相思,以那种并没有逻辑的体例连系起来,反倒陪衬了男女之情的心领神会。同时,“丝”和“思”谐音,“枝”和“知”谐音,巧妙地描述了男女二人的深挚豪情。
第三、四句“当君怀回日,是妾断肠时”更显得不合逻辑。要晓得,思妇如斯痴情,比及丈夫回来的时候,当然应该是欣喜万分的。然而,李白却以“断肠”承接,似乎有违常理,不合一般人的心理形态。
可是,假设联络到前两句女子是在无时不刻地驰念丈夫,驰念他的生活,驰念他所处的光景,驰念他的一切,就会觉得那是在告别太久的满腹忧愁。唯有阔别而情愈深,迹疏而心不移,女子才气发出异于常人的心理颠簸。
紧接着,最初两句又是一个不合常理之处。“春风不了解,何事进罗帏”写的是思妇义正言辞地告诉春风,我和你素昧生平,你为什么要吹进我的罗帐之中呢?前面的两处不合逻辑,还能够用文学的手法来阐明,那一处却是相当难圆。
那里的春风,既是无情的天然风,也代表着多情的人。思妇在那里的立场,当然不是面临春风而说,而说在呵斥那些浪荡令郎之人。她忠于所爱,忠于豪情,不会“见少情易变”。她苦苦期待远方的丈夫,哪怕是“断肠”之苦,也在所不吝。那种关于豪情的固执,就是做者回根结底要表达的思惟。
李白的那首闺怨诗,婉约而绵长,它的不合理之处,恰是表现了“无理而妙”的艺术特征。做者通过种种看似违犯常理、常情的描写,就是把各类复杂的豪情,在短短30字的短诗中反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