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校园里的丹桂、金桂、银桂竞相盛放,行走在八高,一片香的海洋。
罗风文学社组织了一场主题为“桂树下的憧憬”的笔会,笔录下各自的秋天憧憬。
人世清欢不觉淡
壬寅之秋,十月既看,正值木樨盛开之际,一眼看往,满眼金黄,蔓延千里之远,飘香万里之外。吾坐桂树下,清风伴明月,鸟喊伴流水。见行人颜色渐渐,无心立足,始觉时之快,日之急。一回眸,桂在丛中笑。突豪情趣,攀条折枝,看赠故人,远在天边,忧伤不行。吾带折桂风中奔,期其带念致故人,遂释怀。万物生心爱,山川总可期,长路渐渐亦漫漫,人世清欢不觉淡。
—— 高一(14)满雨晴
末不似 少年游
故土是有桂树的,零散几株错落在山上,开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木樨香,但是踏着土路渐渐找往,也不见一点木樨的黄白色。家里人带我觅到的时候,只记得那是一颗颇高的桂树,枝条上垂坠浓绿的叶子,看到满地枯槁的落花才晓得,那即是桂树。
不但一次根究过,木樨为何盛放在秋季;并且盛开不外几日,就凋谢落尽。游人闻着香味觅到桂树,踩着满地残花,猛然发现竟是已经谢了满树,不贴心中能否会泛起浅浅遗憾和一点无所适从。仍是说过分惹眼的叶子遮住了花,让木樨不随便被发现,才抉择在秋季单独开放和凋谢。
记忆里的小时候,老家常酿木樨蜜,酿米酒,我也时常帮手,但却一次也没食过木樨蜜。往往回往的时候,或是没到时间,又或是被邻人家的小伴侣软磨硬泡地食上几口,就渐渐地见了底,也等不到我回往。回往时候见到空了的瓶罐,也只是听听小伴侣说蜜若何好食,本身却从未食上过,就像我若何勤奋也发现不了躲在叶子底下的木樨一样,我永久逃逐着桂的香气,但老是拔苗助长,常常错过。
如今老家也不酿酒酿蜜了,小伴侣也早就被接走读书了。常常回往看见新建的高楼缀在山上,老房子一栋接一栋地蒸发,也觉得遗憾,想往找木樨,也找不到了,或许是在更高的山上。但我想我应该是找不到的,也不需要找到。每当我闻到木樨香,我晓得它开了,便足够了。
—— 高一(12)王亦之
也 说 桂 花
行得久了,坐下说说今天看见的木樨。
八高不缺木樨,虽然十月的凉风已亲在脸上,但八月的木樨却珊珊来了,风中全是袭人的香气。哇哦!那也许就是八高秋的味道吧。
想到什么呢?青春吧!青春是什么定义呢?依稀有人说过么?大致不记得了。我晓得的是,痘痘一长一消,裤脚一挽一放,就那么多。青春又何其绚烂,十六七岁,是那朦胧而又清晰的韶华,像那木樨的香气,哪怕那个十月八月过往了,你翻开拆着那一季木樨做的蜜,那股香仍会带你回溯到那个秋高气爽。
青春又何尝不是呢?它的影子那样长,长到人的余生城市受它的影响。我觉得,也许人的一生都在跟随青春的影子吧。
那便让那罐木樨蜜酿得再苦涩些吧!花坛的每一颗藐小的沙砾,每一颗闪闪发光的晨露,都在赏识着那娇贵的金色,颂扬那轮太阳。哪怕它转眼便落在地上。让它往吧,我们只用余生从地上捡起它们,在床上化为永久的一刻之前,饮下所有属于青春的幸福与甜美。
敬木樨。
—— 高一(15)胡耀然
折桂
人是爱追想的感性动物,而回忆是一座牢笼,锁着念旧的人。
某日我在窗台边瞥见,疯长的桂枝秋色。月驻夜色,暗淡中一抹丹桂似焰阳燃过枝头,滚烫的几簇后便跌进秋冬冷冷的风。桂,幽香进骨,索瑟窗下,桂华与月交融缠绵,桂子之香远闻淡而和谐,近嗅,莫若蛮姜豆蔻相思味。公然特定的人与事住在特定的气息里,又回想起曾经的深秋与曾经的人在桂树下,摘桂,造蜜。床头躺着一簇桂枝,我任桂子飘落四散在床头,激荡出它的芳香。深夜,秋意裹挟,桂香袭梦,天晓得又做了什么堂皇大梦,只觉得过往的事过往的名字又在耳畔唤唤。记忆,不恰是吴刚伐桂么?
无尽的盈缺,无尽的反复。
梦将醒时,回忆与过往,一切都戛然,但我接着写,最初收笔折一收芳香的木樨,把你和驰念写进诗的北方,留在左心的一处空房子里。
—— 高一(10)叶展笑
木樨树下的“悲歌”
在诗人们的笔下,木樨似乎老是美妙的。宋之问的《灵隐寺》诗中有“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李白在《咏桂》诗中则有“安知南山桂,绿叶垂芳根。清阴亦可托,何惜植君园”。木樨,象征了标致、芬芳、高洁。
然而在古典神话中却否则。
“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名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酉阳杂俎》)吴刚因为在修习仙道犯了错,被罚往砍一棵砍不倒的桂树。神话传说版本浩瀚,但总结起来都是吴刚犯了事,被罚砍桂树,而那桂树无论如何也砍不完。桂树,是每个神话中的重要内容。
吴刚也许实的有错,但他却付出了长生的代价,那是可悲可叹的。那么他关于如许的命运又有什么表示呢?他只是不竭地砍,不断地砍。是的,他承受了赏罚。或有人认为那是对权势巨子的妥协,是认命。但我认为,恰好相反。
在意识到现实的荒唐后仍然对峙和对抗,那才是人生的意义。“实正的勇士勇于曲面暗澹的人生,勇于无视淋漓的鲜血。”就如罗贯中所道:“纷繁世事无限尽,天数茫茫不成逃。”
哪怕昂首看一眼乌鸦桂树又会再长,或是明知桂树长生不倒,他仍是夜以继日地砍,那是对所谓既定数运无声的匹敌、是对荒唐人生的对抗,他知其不成为而为之,那是对本身命运的不舍弃,是对不成抗的“力量”的不放在眼里。那么此时,桂树就不但是世俗的“天香”,也不再是天道禁锢吴刚的东西,它化为了吴刚精神自在的象征,也是吴刚对命运之抗争的表现,更是人类看待灾难时的坚韧之表现。
在蟾宫之上,在月桂之下,吴刚唱响了匹敌天命的悲歌;从远远的西方神话,到古老的中国神话,以吴刚为代表的神话人物开启了人类对人生的价值意义、对本身存在与天然法例的抗衡的永久话题——人定能否胜天?
—— 高一(6)张清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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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罗风文社
批示师:周思思
摄影:吴若梅、李娜、包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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