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监守自盗,莫高窟经卷随意送人,官员不予理睬,成千夫所指
斯坦因在《西域考古记》中曾如许描述敦煌苍生:他们会把经卷丹青烧成灰当做神药食,把经卷拆在轮子上做“转轮经”往祈福。在乱世乡民眼中,敦煌莫高窟里的宝物是精神安抚,要想得宝需仰赖那儿的把守人王道士。假设说公众不识宝,糟践了几份经卷,那么王道士间接“开仓放粮”,招致敦煌文物在尔后几年大量流失,其汗青责任无论若何都是要负的。
王道士原名王圆箓,约1898年在莫高窟定居
王道士原名王圆箓,本籍湖北麻城县,约1850年出生在陕西,因家乡比年灾荒,漂泊于酒泉,期间当过兵勇,退伍后落发做了道士,道号法实,人们称他王道士。道士云游四海,路子敦煌时,称那里“西方神仙世界,乃在斯乎”。大约1898年,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从此在释教圣地莫高窟定居。
莫高窟分为上寺、中寺、下寺,王道士住在最为萧条的下寺。好在寺院香火不断没断,由四周苍生供养,但莫高窟事实年久失修,陈旧不已,王道士起头清理修整。他用化缘得来的钱把下寺三个洞窟修建了一座三层建筑。建筑的底层,王道士把它用来做传道的香堂,如今是敦煌编号16窟。偶尔中,王道士发现敦煌莫高窟16窟甬道北壁是空的,偷偷翻开洞口,看到里面拆满用白布包着的卷子,十来个卷子一包,重堆叠叠堆放着历代各类经卷、文书、画卷,总共大约四五万卷。发现躲经洞的王道士做了他应做的一切,徒步行走50里,赶往县城往找敦煌县令严泽,并奉送了取自于躲经洞的两卷经文。他的目标很明白,想引起官老爷的重视,可惜县令不识宝,王道士期看落空。
《南无地躲菩萨像》,现躲美国弗利尔美术馆。王道士送给敦煌县令汪宗翰的书画中,就有那幅画
看看王道士接下来都做了什么。他随意拿出几卷写本送人,以展现其“神异”;有时受人之请,送人几卷,焚化冲水,服之治病。后来,他感应有利可图,也常盗卖一些出往。王道士还邀请敦煌一带的士绅们前来赏识。1902年,敦煌来了新知县汪宗翰。汪宗翰当即带了一批人马,亲身往莫高窟查看,并随手拣了几卷经文带走,最初吩咐王道士,无论若何不克不及让佛经漂泊出往,要让那些文物经卷留在洞窟之中。可惜,王道士没听劝,擅自照顾写经一箱往酒泉,献给安肃道道台廷栋,廷栋不识货,反而抱怨道士所送写本的书法还不如本身。王道士只好沮丧而回。
在嘉峪关税务司有一个比利时人,回国前去看看廷栋,廷栋以王道士所送的写经数卷相赠为礼。路过新疆时,那人又往见长庚将军及本地道台,谈及敦煌躲经洞被发现的情状时,以同样的写经数卷赠予。此时权要们对敦煌一事均未重视。
《水月看音菩萨像》,王道士送给汪宗翰,汪又送给叶昌炽,现躲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曲到斯坦因、伯希和等大量带走敦煌文物时,清政府才决定将所剩8000余卷经书、文物运至北京。运京前,王道士暗里偷躲了一部门,被后来的吉川小一郎、斯坦因、鄂登堡等再度劫走。民国初年,张广建任甜肃省省长,曾以石室写经做为买官之券,民间散存的材料,似乎搜掠走了很多。到那时,不只王道士本身隐躲的一部门已被人劫取殆尽,其他转手的素材,也所存无几了。1923年,华尔纳等人见躲经洞空无一物,起头用化学手段整块整块的窃取壁画,本地公众生气至极,父母官员与王道士均成千夫所指。
好好的文物任由一个道士往收配,处所政府的不重视也是形成悲剧发作的重要因素。发现莫高窟的知县汪宗翰带头向王道士要画像和写本。1904年,甜肃学台叶昌炽又托汪宗翰索走了一批贵重文物,如北宋乾德六年(968)水看音像、经卷写本和梵叶本等。虽叶昌炽曾定见把那批文物集中到省城保管,但一估量光运费就需要五六千两银子,官员们都不承受,仅在光绪三十年(1904)三月下了一道号令,责成汪宗翰加以查点,封存起来。最初,仍是由王道士将洞口封住了事。现实上,那期间王道士仍在不竭通过各类手段向外捐赠或变卖,贵重文物不断在不竭地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