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大胜后,曹操想趁兵锋正盛,一鼓做气击垮乌桓。岂料帐中谋士均唱起反调,认为征讨乌桓路途远远,胜算不大。合理兴头的曹操却力排寡议,亲身统军北上。最初的成果实在出人意表,不外数旬,曹军便大获全胜而班师。
庆功宴上,曹操命人当场统计战前死力反战的谋士,搞得各人提心吊胆,芒刺在背。谁知拿到名单后,曹操高声公布要重重恩赐他们,并情实意切地阐明道:“我此次讨伐乌桓是冒着浩荡风险的。万幸的是,诸君的劝谏助我看清战局,不时留意,处处提防,那才幸运获胜。诸君之功,实是不成估量啊。日后若再有良策,还看诸君陆续赐教。”
曹操勇敢把功绩推出往,无疑令属下对他愈加死心塌地。殊不知,曹操的“推”也间接激发了另一位奸雄的想象力,令其创造了一场非同凡响的“争”。
司马师继续父权后,立功心切,屡次挥师南下。无法孙家沿江死守,魏军每次都无功而返。面临朝堂上的议论纷繁,司马师心急如焚,恨不克不及立即吞掉江东。他召集帐下所有强人志士,欲求破敌奇策。一场大争论就此展开,各人你一言我一语,制定出多量行军计划。
整个过程中,尚书傅嘏一小我寂静地坐在角落,仿佛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司马师半气半奇地走到傅嘏旁边,问他有何高见,谁知傅嘏竟然淡淡答道:“现在上上之策,显然是全面撤军。我方屡屡加兵,鞍马劳顿,孙吴则驻守阵地,以逸待劳。况且,您身为主帅如斯急不成耐,将士们不免贪功冒进。如若强行进讨,我军必败无疑。”司马师听罢不认为然,命大军兵分三路,本日开拔,剑指江东。
最末的成果当然不出傅嘏所料,魏军一败涂地,全军将士被杀得丢盔弃甲,乱七八糟地逃回江北。那些奸猾的政治腿子们皆劝戒司马师随意找个替功羊,把责任推个清洁,再对败军之将予以严厉惩处,尽快让此事彻底翻篇。
第二天,司马师在朝堂上,面临魏天子和满朝文武,立场严厉地说道:“南征获此惨败,应当回咎于我的蒙昧无能。没有从命傅尚书的定见,号令将士们往打一场胜算微渺的仗,那完满是我小我的过失,跟那些舍命厮杀的将领毫无关系。此外,监军没能尽到职责,任由事态蔓延,必需予以重罚。”于是,当即削往监军的爵位,而那个监军恰是他的弟弟司马昭。
关于战败功责,司马师不推反争,实在精明至极。如斯一来,全国名流皆对其钦佩有加,争相投靠。那些败军之将更是对他感恩感德,甜愿以死相报。
古今同理,勋绩面前,各人无不雀跃争夺;一旦面对责任,都是退缩和推卸。曹操和司马师如斯胜利地反其道而行之,可谓棋高一着。两大奸雄的所做所为,当然大有收购人心之嫌,可奸能奸到点子上,做秀能做得那等圆满,仍是忍不住人不赞颂。
有趣,有料,有深度存眷微信公家号淘汗青,和T君一路读汗青做者|男橘来源|《百家讲坛》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