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雨连缀,冷露前二日放晴》
三日潇潇逼秋深,
忽消清夜潺湲琴。
轻撩一隙窗凝碧,
微启双眸霞聚金。
恋看墨云分五色,
痴听滴玉幻七音。
绵绵闲对绵绵雨,
懒为晴空做俗吟。
高川治印《霜降》
霜降说汗青菊花公案
做者:姜维群
一个霜降节气,推开了秋之窗,给我们送来了炫烂的菊、血红的枫叶与雪白的霜。
霜降,拉开了晚秋之幕,把一年最初的标致,留在秋圃秋野秋山中,预备谢幕。
古有“霜打菊花开”的说法,以前总想,是先有的鸡仍是先有的蛋,是菊开霜来仍是因霜菊开?似那类的公案只要文人在那纠结。由此想起来汗青上的一段菊花公案,后竟被人演义成小说传播全国。
其实工作很简单,应该是无中生有,但那件事被《警世通言》演义成小说,明显的扬王(安石)抑苏(东坡)。在“王安石三难苏学士”里,把苏东坡说成学识常识甚至诚信均不如王安石的浅薄之士。
小说如许写的,说苏东坡往拜见王安石,一人独在对方书房中,看到王安石未写完的两句咏菊诗:“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苏觉得好笑,因为菊花谢了是不落瓣的,苏在后面添写诗句嘲讽道:“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认真吟。”于是逗弄出来王安石特将之贬到黄州,让苏东坡常识一下落瓣的菊花。
戏说不是汗青,小说也非原貌。做为文人虽有相轻的陋习,但更有相重的一面。实在的史实是苏王二人同病相怜,但是正说永久没有戏说跑得快,那就像我们听相声领会的军阀韩复榘,电视剧看到的和珅都是失实的一样。
王安石确有《残菊》诗:“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漂荡满地金。擸得一枝犹好在,同情令郎惜花心。”平心而论,历代写菊花的诗汗牛充栋,但是写残菊的很少。除了那句“满地金”,最出名的是宋代女诗人墨淑实《黄花》诗:“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菊花是不落花瓣的,花即便枯萎了,仍然绽放在残枝上,任冬风狂啸。但世间的事不会整洁齐截,世界上确实有落瓣的菊花,也有“吹落黄花满地金”的气象。苏王之斗诗乃后人诬捏也。
在网上,经常把小说戏说当成汗青做为正说,确实是学术的大忌。茶余饭后听听汗青题材的评书评弹,找一把乐,放松下心绪未尝不成。但更好别当实,别做为考据什么的放在学术论文中,如斯便大谬了。
菊花是秋天最重要标记性景看,正如苏东坡一首描写有霜时节的诗,道出来此时最美——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不喜好那个菊花公案,出格是网上看过了当下正在北京举办的苏东坡那个千年大展,更晓得了东坡居士的风摘。特殊是苏东坡王安石两首涉及菊花的诗放在那里,发现了吗?那首两人“协做”的诗如斯的浅薄如斯味同嚼蜡。
霜降节气,五彩缤纷,出格等待一年一度的天津水上公园菊花展览。最初问一句:本年的美菊您赏了吗?
(刊于2020年10月20日《中老年时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