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睡大炕有什么有趣的?
蔡疯子每天在镇上游荡,靠拾荒为生,其实是我一辈子的表弟。
蔡疯子原名蔡明礼,马庙村人。
小时候,他是十里八乡著名的神童。
三岁读书,五岁上小学,十二岁初中毕业,成为村里第一个高中生。
要不是那个动荡的时代,蔡明礼的未来是无限的。
去大西北当知青下乡,是学校停课第二年的事。
去的时候准大学生蔡明礼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目光呆滞的蔡疯子。
听同时下乡的孟三叔说,事情的发生非常曲折。
当年,我县一 *** 有85名学生下乡,男同学58人,女同学27人。
孟三叔和蔡明礼以前是同一个班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从我们镇上去。
到达农场后不久,刚到的时候,新鲜感和热血,很快就被繁重的劳动消耗殆尽。
大同铺住在农场里,男同学一个房间,女同学一个房间。
蔡明礼才华横溢,每一期农场黑板报都由他来出。
雀山镇刘淑兰画得很好,黑板报的插图都是她画的。
每个人都是爱的种子,都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农场里,他们日夜相处了好几年。蔡明礼和刘淑兰自然有感情。
刘淑兰的家庭成分不是很好,平时穿着也比别人稍微讲究一点,因为这个她并没有少受批评。
农场附近有一个夏湾屯村。
夏长林的儿子夏云生,夏湾屯村村长,小时候得过脑膜炎,有点傻。
不知道为什么,夏云生竟然看上了刘淑兰。
夏长林托女主任谢红梅做媒与刘淑兰交谈。
刘淑兰一来心高气傲,二来正爱上蔡明礼,自然拒绝了这件事。
刘淑兰不懂时事,让谢红梅和夏长林觉丢了面子,后来夏湾村和农场知青配合做事时,他们便处处绊倒。
尤其有一次收获玉米后更是如此。
当时,知青们都在争当生产标兵,热火朝天。
夏云生居然乘刘淑兰不备,猛地抱着她亲了一口。
蔡明礼看见了,冲过来给夏云生一拳,两人扭打成一团。
这一事件的影响非常糟糕,破坏了知青与群众的关系,并作为典型事件提交县。
蔡明礼受到了惩罚;夏云生因为愚蠢残疾,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知青们对这种治疗结果非常不满,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能忍气吞声。
一年冬天,白水河拓宽了河流,所有的知青都住在夏湾村的老乡家里。
刘淑兰和石文巧住在村西五保户王大娘家,孟三叔和蔡明礼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住在村东夏长根家。
一天晚上,孟三叔起床小便,看见蔡明礼铺空。
孟三叔心里暗暗想,这小子也不太累,白天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去找刘淑兰谈恋爱。
边走边想,突然听到村西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响亮的锣声唤醒了整个夏湾村,孟三叔也随锣声赶到了村西。
村西头的王大娘家,此时已被火把照得像白天一样。
王阿姨浑身发抖,被几个女人包围着安慰。
在孟三叔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看见谢红梅抓住刘淑兰的头发。蔡明礼被民兵拘留,从院子外推来推去。
过了一会儿,夏长林从屋里出来讲话后,孟三叔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吃完饭,王阿姨去邻居三姨家串门。
三阿姨给了炒黄豆,王阿姨想把这两个住在家里的女孩送去。
不知道一进屋,看到石文巧 *** ,浑身是血躺在炕上,吓得一声背过气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王阿姨迅速捶着腿,颤抖着跑到邻居家叫人。
石文巧被奸杀,这件事在全县爆锅。
公:夏湾村驻地安侦破案件。
夏长林和谢红梅都说蔡明礼和刘淑兰不清楚,被石文巧打破后,两人杀人灭口。
虽然最终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话,但蔡明礼和刘淑兰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约会是肯定的事实。
由于违反纪律,他们未能履行保护革:命战友的责任,因此成为后来每次批评会议的主要对象。
蔡明礼被关进牛棚,三天两头挨打挨骂;刘淑兰被剃平头,成了村民们背后讨论的 *** 。
一年后,刘淑兰跳进白水河自杀,尸体在下游的刘墩村找到。
蔡明礼被刘淑兰的死所 *** 。
孟三叔去安慰他时,他恳求孟三叔把他放出去。
孟三叔问他为什么要出去?
他说石文巧的死一定是夏云生干的。
夏云生想找刘淑兰,误杀石文巧。
现在间接杀死了刘淑兰,他不能放过夏云生。
孟三叔劝他算了,夏云生是个疯子,你能拿他怎么办?
蔡明礼说,为什么疯子可以无法无天?如果是这样,我会成为一个疯子!
孟三叔以为他这是气话,没有往心里走。
没想到过了几天,蔡明礼真疯了!
当他看到别人时,他叫他父亲。他拿起粪便吃了。他甚至声称自己是玉皇大帝的转世。他每天都向一群牛讲述中国近代史。
农场见人疯了,再也不送去治疗,牛受不了!
农场安排车把他送到县医院检查治疗。
蔡明礼逃出县医院,连夜走了40多里,回到夏湾村杀了夏云生。
夏长林见蔡明礼杀了自己的小儿子,气得叫嚣要杀人偿命。
幸运的是,蔡明礼没有当场被其他在场的村民拦住。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蔡明礼被抓进县公安局。
所有知青都写了联名信,保证他是疯子。
无论万民书这一套,公安都必须以医学鉴定为依据。
后来,经过医院的反复鉴定,蔡明礼也被判定为精神 *** 引起的神经紊乱。他确实是个疯子。直到那时,蔡明礼才被释放,并把他送回了他的家乡(我们村)。
孟三叔是陪同蔡明礼回来的人。
路上,孟三叔看着没人注意的空刺蔡明礼,向他举起大拇指。
蔡明礼目光呆滞,没有回应,只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孟三叔觉得蔡明礼笑了,但仔细一看,似乎又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