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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的街道
文/远方
眼下,时序虽已进进初秋,但气候仍然炎热不减,仿佛一副炎天不肯早早收场的样子。
窗台看往,行人甚少,滚球似的太阳毒热的烤验着大地,大街上,热浪翻腾,一片炽白,人们都乖乖的躲在日夜不断的空调房里,看而却步。
1
都说本年的炎天最热,高温气候继续霸屏,从早到晚,不留裂缝,无论早早出门,仍是晚晚回来,都逃不开炽热的考验。
然而,关于炎天的炽热,我反却是喜好的,我觉得炎天是开门见山的,你看,出门一走,太阳便像一团猛火似的,贴在身上,若是碰上阴天,气温丝毫不减,后背也会出一身汗。
炎天也是纯净强烈热闹的,蔚蓝的天空挂几朵白云,优哉游哉,懒洋洋的,或站立如哨兵,或慵懒如小猫,似乎伸手就能碰着那些柔嫩,与天空、与白云的间隔是比哪个季节都要亲近的。
炎天亦是平静沉着的,火笼一样的气候把太多的行人困在家中,陌头、巷尾便平静起来,只要树上的蝉喊聒噪不行,发出生射中最悦耳的声响,而城市的街道,从北至南的走来,在行人稀少的时候,尽显一份孤寂标致。
2
要过好炎天,其实体例是有良多种的。
罗伯特.瓦尔泽的《炎天》便讲述着更好的炎天体例,“在炎天,我们食绿豆,樱桃和甜瓜,在各类意义上都漫长且愉快,日子发出声响”。
海子的“你来人世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路走在街上”,则描画着对炎天对爱人的无限神驰。
若是在儿时的小山村,则能够从地里面摘上几个大大圆圆西瓜,放在桶子里往深达数米的井里一放,晌午时分提出来,一刀下往,嘎嘣嘎嘣的声音,由内而外洪亮散出,冰冷可口,似糖如蜜。
在没有风的午后,老屋厅堂里,随地展放奶奶的旧凉席,忙碌的小蚂蚁、睡了一天的小黑狗,是童年更好的伙伴,还有奶奶的大蒲扇,悄悄摇曳着少年时的梦。
到了薄暮时分,约上几个同村老友,在村后的小河,脱掉上衣,纵身一跃,不到母亲们来喊喊的声音,是怎么也不会上岸的。
我们或游上对岸,偷拔几捆别致的花生,边玩耍边剥着食,称心温馨。
而到了晚上,大人们忙完农活后,月亮不急不缓的从村东升起,星星若隐若现,不知不觉就爬满了整个天空,摆几张桌子放在大榕树下,与乡亲们一路看月色如洗,等轻风送凉。
萤火虫悄悄的在小路里闪着光,从村头逃到田野,一逃就逃到了天明。
那是穷困的儿时的家,固然清寒如洗,但简简单单,开着窗和门乘凉,我们就着白白的月光和摇得很响的荷花牌电扇,平稳进睡。
3
炎天是忙碌的季节,炙热的天空下,园区的工地上仍然有人在忙碌干活,他们带着凉帽,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最让印象深入的是,阿谁农人工黑得如煤、黑到骨子的肤色,与满脸的雪白胡子和亲热笑脸下的雪白牙齿,比照明显。
他身上的汗臭味,全是尘埃的旧长袖,一双断了带子还在穿戴的挈鞋,让我想起父亲和那些勤奋食苦、一生耕耘的乡亲们,亲热感、同情心跃然心头。
天天吹空调的城市人是食不了下地干活的苦的,关于一个农人工黝黑肤色背后轻飘飘的担子与底层人物最艰苦的生活故事,自难感同身受。
4
炎天也是告别的季节,苦读的学子、大学的校园,四处是摄影、迷恋和不舍的气息。
穿上华贵青春的结业号衣,在藏书楼前拍照的我们,现在早已天边海角,纵然收集无远弗届,假若不常联络,同窗之情也早已被各自忙碌的光阴替代。
只是怀旧的人才会经常想起、念起那些在大学校园里蹈厉奋发的日夜,想起冬天里雪花纷飞的校园街道,想起下晚自习后却仍然舍不得买个饼喂饱一下肚子的孤寂本身。
当然也会忆起与青春有关的篮球、懵懂恋爱和初初升起的人生抉择。
许多故事似乎也与炎天有关,譬如与你时隔多年的相遇了解,你穿戴裙子朝我笑的样子,就像故事早已起头了多年,就像久别重逢。
譬如那条河堤,落日下的光线金黄辽远,四时里年复一年,从未停歇,恰是因为你的到来,远山、河流、矮屋都像重唤了新的生命力。
譬如城市的街道,冒着层层热气,在路边的期待,就像青春的某个片段,焦虑而幸福。
此刻,往往集市的家乡街道,两边已是金黄色的稻田,白桦树起头了落叶,池塘的凉风阵阵吹来,温存婉静的秋天便在路上了。
我们骑着自行车穿越在街道,穿行在田野阡陌,翩翩少年,恍若面前。
然,那一片最美的星空,在进秋后的夜里,仍然会不连续的进我梦来。
我想,我最喜欢的,只是一个与你有关的日子,只是一个有月亮的炎天夜晚,繁星涌动,光影浮动,在我与月色之外,只要蓬松的风和悄悄的你。
-关于做者-
远方,永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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