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时,大将军辟,五迁司徒长史,延熹八年,征拜尚书令,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猝,未尝疾言遽色,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少年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宽尝为尚书令,灵帝好学问,每召宽,常令讲说经典,宽尝醉,灵帝问:“太尉醉耶?”宽仰而对曰:“臣不敢醉,但感责任重大,内心忧惧如醉。”灵帝重其说,宽尝请客饮酒,使人买酒,久而不至,客忍之,曰:“畜生!”宽即遣人视之,恐其自尽,并告所亲曰:“他是人也,骂之如畜,有何大辱?故吾恐其死。”夫人欲试令宽忿怒,已朝服,而宽色不动,缓缓而言:“汤烫汝手耶?”宽之性度如此,国内外皆称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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