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唐玄宗的帽子涂上一抹绿?安禄山顶多想想,真凶躲在史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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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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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四年十一月,正忙着梨园创做的唐玄宗李隆基,突然接到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边关急报:他最相信的干儿子安禄山造反了!仅仅一个多月,安禄山攻破了洛阳,并正式登基称帝。又过了半年,长安沦陷,李隆基惊慌失措地逃往蜀地出亡。大唐一百多年的富贵,在安禄山的铁蹄之下,顷刻间化为乌有!

其实,安禄山造反早就有征兆,只是唐玄宗不断不相信,当安禄山造反的急报传来时,据说唐玄宗的第一反响是,他对杨贵妃一笑说:“又有人告你的禄儿造反了!”一边被安禄山结巩固实地打肿了脸,一边还拼命为他说好话,可见唐玄宗对安禄山的那份相信,足以感天动地。

用唐玄宗本身的话来说,他对安禄山的恩宠,已经无以复加,能给的都给了,不克不及给的也给了,其实想欠亨,安禄山有什么理由造反!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干儿子非得打脸干爹,必然有什么铭肌镂骨的原因吧?

当然有,后世有一种说法:安禄山起兵造反,不是为山河,而是为了美人,唐代版的吴三桂。那个美人就是他的乳母,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说,那对“干母子”,早就在唐玄宗的眼皮底下,几度春风了,民间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只同情唐玄宗老眼昏花,替他们做着挡风的绿色城墙!

有唐以来,关于安禄山与杨贵妃的桃色新闻不停于史,有的做品描写得还十分细腻,估量唐玄宗读了能立即驾崩。不由要问,安禄山实的有那么斗胆子,敢给皇帝的帽子“上绿”?杨贵妃实的能看上一个粗俗的胡人,并敢在皇宫玩出轨?唐玄宗实的目炫耳聋到,本身满身绿毛都浑然不知?

我整理了一下材料发现,固然“安杨恋”被传得轰轰烈烈,但现实上拿得出手的事务只要三件:

1.“拜母洗三”,安禄山拜杨贵妃为母,杨贵妃给安禄山“洗三”;2.“禄山之爪”,说安禄山猴急之下,挠伤了杨贵妃的乳房,为了遮丑,杨贵妃创造了胸罩;3.“塞上酥”,杨贵妃醒酒露乳,唐玄宗说了句“软温新剥鸡头肉”,安禄山随口应了一句“滑腻凝如塞上酥”。不外,即使仅仅只要三件,只要有一件坐实了,唐玄宗都应该把安禄山的脸抽绿了。那么,那三件事靠不靠谱呢?我们来看一下那三件事的出处:

《禄山事迹》(外史杂记,做者姚汝能,唐代)记载:

“时贵妃太实宠冠六宫,禄山遂请为养儿。每对见,先拜太实,玄宗问之,奏曰:「蕃人先母后父耳。」玄宗大悦。”

《开元天宝遗事》(条记小说,做者是王仁裕,五代)记载:

“安禄山受帝眷爱,常与妃子同食,与所不至。”

《杨太实别传》(条记小说,做者是乐史,宋代)记载:

“时安禄山为范阳节度,恩遇最深,上唤之为儿。尝于便殿与贵妃同宴乐。禄山每就坐,不拜上而拜贵妃。上顾而问之:‘胡不拜我而拜妃子,意者何也?’禄山奏云:‘胡家不知其父,只知其母。’上笑而赦之。”

《资治通鉴》(汗青著做,做者司马光,宋代)记载:

“召禄山进禁中,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使宫人以彩舆舁云。上闻后宫欢笑,问其故,摆布以贵妃三日洗禄儿对。上自往看之,喜赐贵妃洗儿金银钱,复厚赐禄山,尽欢而罢。自是禄山出进宫掖不由,或与贵妃对食,或彻夜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上亦不疑也。”

《梧桐雨》(戏曲做品,做者元朴,元代)记载:

“(旦云)陛下,那人又矬矮,又会旋舞,留着解闷倒好。(正末云)贵妃,就与你做义子,你领往。(旦云)多谢圣恩。”“(宫娥云)是贵妃娘娘与安禄山做洗儿会哩。(正末云)既做洗儿会,取金钱百文,赐他做贺礼。就与我宣禄山来,封他官职。”“(安禄山云)圣人回宫往了也。我出的宫门来。叵耐杨国忠那厮,好生无礼,在圣人前奏准,着我做渔阳节度使,明升暗贬。此外都罢,只是我与贵妃有些私事,一旦远离,怎生放的下心。”

《尧山堂外纪》(外史杂记,做者蒋一葵,明代)记载:

“微露乳,帝扪之曰:‘软温新剥鸡头肉。’安禄山在傍曰:‘滑腻凝如塞上酥。’帝笑曰:‘信是胡儿,只识酥。’”

《唐史演义》(汗青小说,做者蔡东潘,)记载:

“禄山乘势凑趣,先趋至贵妃面前,屈膝下拜道:‘臣儿愿母妃千岁!’石榴裙下,应该拜倒。玄宗笑道:‘禄儿!你的礼教错了。全国岂有先母后父的事理了’禄山慌忙转拜玄宗道:‘胡俗不知礼义,历来先母后父,臣但依习惯,遂忘却天朝礼节了。’”“他此次进朝,无非为了杨贵妃一人,所以于贵妃前私进珍物,百端求媚。贵妃亦辄有厚赐。两情相洽,似漆投胶,前此称为假母子,后来竟成为实夫妻。”“过了三日,贵妃召禄山进禁中,用锦绣为大襁褓,裹着禄儿,令宫人十六人,用舆抬着,游行宫中......玄宗也不觉好笑,即赐贵妃洗儿金银钱,且厚赏禄山。至晚小宴,玄宗与贵妃并坐,竟令禄山侍饮左侧,尽欢而罢。自此禄山出进宫掖,毫无禁忌,或与贵妃对食,或与贵妃联榻,彻夜不出,丑声遍达,独玄宗并未干预干与。”“禄山与贵妃,鬼混了一年有余,以至将贵妃胸乳挠伤。贵妃不免难免暗抽泣,因恐玄宗瞧破,遂做出一个诃子来,覆盖胸前。”

从以上材料能够看出几个问题:

1.除了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和姚汝能的《禄山事迹》外,其它都是小说、戏曲类的做品。小说、戏曲做品,做者能够借用任何文学形式加工,此中的情节能够随意虚构,不克不及做为汗青史实,那是常识。所以,那些记载不成信。

姚汝能的《禄山事迹》虽说是外史,也不克不及做为野史,也有良多的艺术加工,学术界对它的汗青价值仅仅是参考意义。

2.野史《旧唐书》和《新唐书》对安禄山和杨贵妃的暗昧事务,未置一词。唐朝的汗青,最权势巨子的就是《旧唐书》和《新唐书》,那两本书底子没有民间传播的,两人桃色新闻记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有意隐瞒呢?不成能,《旧唐书》由后晋石敬瑭期间编修,《新唐书》为北宋编修,那两个朝代,没有为李隆基有意遮丑的动机。

3.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可信吗?学术界支流认为司马光是严厉的史学家,但还有一部门人对他不伤风。以我本人浅陋的史学常识,我也不承认司马光,他的《资治通鉴》选材不严谨的处所触目皆是。

关于他所笔录的安禄山与杨贵妃暗昧事务,显然是从以上小说和条记中摘纳加工而成的。对此,已经有良多史学家对司马光提出了责备。清代学者袁枚就责备司马光,以村巷俚语玷污皇家宫闱。

4.以上几部著做,很明显能够看出加工陈迹。《禄山事迹》笔录了安禄山拜母;《开元天宝遗事》笔录了安禄山与妃子同食,请重视那个“妃子”,并没有明白说是杨贵妃;《杨太实别传》对以上材料全数摘用,并将“妃子”改成了“贵妃”;既然做了儿子,天然得有“洗三”礼,于是《资治通鉴》有了“贵妃三日洗禄儿”;《尧山堂外纪》又添加了“塞上酥”的超卓诗文;到了蔡东潘先生的《唐史演义》,不单细节描写活色生香,还增加了一个“禄山之爪”的故事,并明白说他们是“假母子”、“实夫妻”。

跟着年代推移,在原有做品根底上,不竭添加修改的证据表露得很清晰!此中,尤以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影响最恶劣,他以史学家的名义,给传言套上了“野史”的庇护罩。与其说,唐玄宗是被安禄山“绿了”,还不如说,司马光才是唐玄宗帽子上的那抹绿色的造造者,实正的黑手!

从以上阐发能够明显看出,所谓安禄山与杨贵妃的暗昧故事,底子就不存在,完满是后人一点一点添加的佐料,更不成能呈现安禄山为了杨贵妃,起兵造反的荒唐剧。

之所以产生那种传说,一是红颜祸水的老掉牙公式,把大唐山河衰落的责任,推诿给一个女人;二是对唐玄宗昏庸荒淫行为的挖苦,让你贪恋美色松弛山河,给你戴顶绿帽子恶心你;三是人道的阴暗,越是那种花边新闻越吸引眼球。

李隆基,你如果不平气,就往找司马光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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