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虽是阮氏三雄中最小的,却被老迈阮小二喊:“七哥。”所以尊重原著精神,咱也喊阮小七为“七哥”。
七哥在水浒中,是位不断没有改变的人物,那堪称是另类,因为即使鲁智深,收场时还不识字,但圆寂时却往能做诗了。再看七哥,收场啥样最初他仍是啥样。
就凭那种以稳定应万变的功夫,七哥当配怪杰之称。更何况七哥在水浒中,还做两件大事,那即是偷饮御酒和穿戴龙袍往兜风。
先说七哥偷饮御酒那事。其时宋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招安圣旨,朝廷派陈太尉前来梁山。成果陈太尉底子不把梁山人放眼里,刚好把诏书和御酒放在阮小七船头了。
阮小七恫吓陈太尉说船漏了,然后把陈太尉转移到另一艘船里,留下了那诏书和御酒,成果被阮小七和一帮兄弟们“口滑”,给全饮完了。那怎么办?阮小七就“拆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
梁山豪杰们一饮那假御酒天然不干了,鲁智深率先大怒骂:“进娘撮鸟!忒煞是欺辱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食!”赤发鬼刘唐也挺着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爆发。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往了……那还招安个啥?
“偷换御酒,拆宋江台”那事,纵看水浒也就阮小七能干得出,换他人好比李逵,撕圣旨那事他能干出来,但说到“七哥那是”李逵干不了,他最多也就把酒饮完,然后挥起斧子把那酒瓶子砍烂。
李俊?张顺?那俩一个心计心情重,一个惟宋江之命是从,即使再不兴奋,也不会那么不给宋江体面。还有个时迁,可惜身份太低,轮不到他!
再看七哥,即属于梁山元老又最烦招安,且身仍是阮氏三雄中的长幼,自古道“老迈憨,老二尖,淘气捣蛋属老三”,七哥就是如许一个“淘气捣蛋”的老三,那类事他一干一个准!
大白了为何只要七哥能干出“偷换御酒”那事,其实也就大白了,为何七哥在征讨方腊成功后,独他敢穿戴龙袍满山撒欢兜风了。但此刻七哥却再也不是“偷换御酒”时的七哥,因为阮小二和阮小五,都战死了!那其实关于七哥来言,是个大冲击。
虽此刻七哥,仍然承袭着“偷换御酒”时“淘气捣蛋”的路数,但内容却已变了。因为于阮小七来言,他底子就想不大白,两个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故而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征讨方腊中,天然此刻见了方腊龙袍,除了别致、好玩外,更含有一种宣泄,即,我两个哥哥为灭你而死,现在我就要穿戴你的龙袍兜风!
那其实跟李自成攻进京城后,为何坠落的那么快是一个思维——可算干掉你了,我先享受享受再说。七哥毕竟仍是七哥,之所以未能如鲁智深般,最初得到那么大的圆满,就是因为七哥自始至末,都把称心人生放在首位,不管你外界若何变,我便是我!
就如七哥自编的船歌所唱: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求富贵不仕进!梁山泊里过一世!好食好饮赛仙人!
天然面临如许“毫无大志”的人,那些“腹躲锦绣”的人物,是底子看不上眼的。那其实也就是为何七哥“偷换御酒拆宋江的台”,宋江毫无反响,底子不妥回事,穿了龙袍,虽闹到了朝堂上,却最末啥事没有,只剥了七哥的官,让他回家。
哪料却反而让七哥眉飞色舞地“重回石碣村打鱼,侍奉年迈的老母亲,活到七十无病而末”,等于折腾了半天,仍是没伤到七哥!
所以七哥在水浒江湖中,堪称是最实脾气的豪杰,长处、缺点,啥都在明面上,谁想如何就如何,我七哥才不管你们如何,而改动我本身,就笑闹于尘凡里,称心恩怨在水浒中,以最实的面目来应对各类明争暗斗,却谁也奈何不了他。
七哥很简单,却恰是因他太简单,反而成为了梁山豪杰中为数不多的幸运儿,其实那何尝不是一种圆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