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狂花》是摇滚版的《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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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w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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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余

摇滚版《都挺好》?

不搞花式鼓吹,不靠流量明星拉热度,剧集自己短小精悍,更重要的是勇于拓宽国内影视内容和人设鸿沟,那些都是《摇滚狂花》值得点赞的处所。但很有意思的是,此中还同化着一种差评——姚晨底子不会演摇滚明星,剧中的表演和实在的Live也不是一回事。

不如让我们先撇开配角的摇滚明星身份,从头来梳理一下剧情:一位手段泼辣、性格强势的大女主因为种种不测回回家庭,不能不面临若何修复亲情的难题。女主强烈的小我魅力让周边的男性为之倾倒,勇敢的行事做风让屏幕前的看寡为之喊好,在履历连续串的矛盾和抵触后,家人末于理解了女主,女主也领会到家人对本身的爱。于是,剧集以女主和家庭的息争了结,也宣告了“爱”的回回。

等等,那不就是姚晨《都挺好》的摇滚版本吗?想想昔时一出场就是蛮横总裁范儿的苏明玉,她的内核不就是抽烟酗酒的彭莱?昔时不争气却又有点心爱的老二苏明成,不就是现在背叛的女儿白日?昔时情愿默默守候在苏明玉身边的小饭馆老板石天冬,不就是现在的忠实粉丝罗俊?更好玩的是,昔时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失往记忆的苏大强,突然就成了敬服女儿、改过自新的好父亲。现在,那个戏码竟然在早年放弃彭莱的母切身上原封不动地重演了一遍。

所以,姚晨够不敷摇滚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摇滚狂花》再次证明:将女性意识与市场逻辑连系在一路,仍然是一部电视剧比力明智的抉择。在互联网时代的文化经济语境中,反高尚反理性的消费主义大行其道,现世的感官刺激远高于形而上的精神逃乞降灵魂自省,“快乐共享”“欲看释放”做为一种自我的生命本能得到更大限度的释放。于女性题材影视剧而言,所谓大女主的“爽感”就成了做品至高的逃求。

假设说人们经常责备传统的影视做品操纵集体无意识的性别成见来论述女性形象,将叙事和奇看联络起来,用来称心男性凝视的快感,那么互联网时代的女性形象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用大女主毫无出处的能干、强势来炮造超越现实生活的精神幻象。无论是拥有上亿身家,能够轻松处理各类难题的苏明玉,仍是成天忙着饮酒骂人,活得为所欲为的彭莱,事实上都代表着一种针对女性的新型刻板印象。

少了女性语言的女性题材

近年来,女性题材影视剧的兴起,是要为女性找回属于本身的语言,可现代影视剧里的女性,却在逐步失往女性的和关于女性的语言,那个荒唐绝伦的悖论和逻辑错误正在不竭蔓延。

“女性能顶半边天”,表现在现代影视文化中就意味着男性/女性比照与差别的取缔。当女性不再游荡、辗转于旧的道德标准时,一种新的标准又成了绝对的和独一的标准——物竞天择、适者保存。所谓大女主,就是一个扮装为汉子、以男性身份成为英雄的女人。女性影视剧给了女性分享话语权利的时机,也褫夺了她们的性别身份以及话语的性别身份。

假设将《摇滚狂花》的故事转写为男性版本,即一位过气的摇滚男歌手回到国内,重拾和儿子的骨血亲情,与别的两位男队友重组乐队,登上舞台——我们会发现,那此中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完全不影响叙事的顺畅,以至没有改动做品的主题。也就是说,被良多网友点赞的很“酷”很“帅”的摇滚母亲彭莱,事实上是个“花木兰”的镜像,是个无性的女性。

既要强调女性地位的提拔(无限抬高彭莱的魅力),又找不到令人心服的现实根底(罗俊和安哲对她的沉沦相当高耸),整部做品的叙事就会产生难以弥合的裂缝和裂痕。彭莱想要重组狂花乐队,另起炉灶的关键一步却与她的音乐实力无关,而是来自于她的逃求者罗俊带来的“人脉”。那不克不及不让人联想起昔时《我的前半生》引发的争议——女奴才君在情场和职场双双实现逆袭,到底是靠本身的奋发图强?仍是“贵人”贺涵的一路搀扶?

《摇滚狂花》原来能够讲出专属于女性的话语。在彭莱和老队友们组队参与选秀时,碰着了昔时讪笑她们的评委。他说,女人玩什么摇滚,支持不了几天。那原来应该是本剧能够发掘并深进切磋的要点——彭莱的女子乐队,是怎么在男性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摇滚乐坛里脱颖而出,占据一席之地的?可惜的是,本剧再一次走向了国内女性题材电视剧常见的套路——找回亲情,实现息争,用“爱”完成主题和价值的升华。于是,彭莱也再次失往了为女性发言的时机。

在生活与热搜之间

重建女性话语系统

《摇滚狂花》比《都挺好》高明的处所在于,必然水平上找回了生活的实在。后者将苏明玉的人生窘境回咎于歇斯底里、阴郁狂躁的母亲,将苏明玉的人生回宿安放为被柔弱无能、损人利己的父亲冲动。如斯一来,一种关于女性话语的悖论就成了无解的难题——女性的人生悲剧都是由女性形成的,女性的人生抉择不克不及由女性本身做出。

而在《摇滚狂花》中,彭莱在异国异乡尝尽人世冷热,回到国内一度“孤家寡人”,但她从没有感应懊悔,仍然我行我素。与其说那是摇滚的精神,不如说是女性找回主体性的精神自觉——彭莱的人生该怎么过,完全由她本身说了算。只是,叙事的裂缝和裂痕在那里再一次闪现无遗。根据彭莱的行事风气,她不成能也没办法转回所谓幸福、圆满的生活道路上来;但根据热搜和流量的指引,彭莱的回回又必需要给看寡带来足够的“爽感”——把前夫的骨灰撒到垃圾桶里,就是更符合当下传布热点的桥段。

于是,《摇滚狂花》为狂花乐队安放了一个相半数中、妥协的结局。固然参与了角逐,但狂花乐队没有实现所谓“逆袭”。陈月和许多,前者成了过气艺人,早年的光景早已不再;后者生意失败,情场同样失意。两人都没有通过角逐实现人生的翻盘。

至于彭莱和女儿的息争,多是在两人的梦幻里,此中的表示也是明显的——亏欠多年的亲情,哪有那么随便填补。既赐顾帮衬到了现实主义的内在要求,又尽可能给抱负主义留下了充沛的空间,在生活与热搜之间,《摇滚狂花》正在测验考试重建女性话语系统。

当下女性影视剧更大的问题在于过度“油滑”。女性的兴起和变强,外表上是为了做到与男性等量齐观,分享话语权,但斗争的起点,却成了碰着一个更有资产、更有前提爱本身的男性。

至少,《摇滚狂花》起头根究一系列关于女性意识最关键的问题:什么样的生活是值得女性往逃求的?能不克不及承担付出的代价?女性又该若何处置好多重社会角色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比起本剧结尾彭莱在梦中讨论的“若何表达爱”“若何采用本身”之类的老生常谈,那些问题才更接近女性意识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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