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窗幽记·集醒》 上说:“伏久者,飞必高。”在我看来,若将那句话反过来说,则不单在事理上同样成立,并且对我等天分通俗者更有警示意义。似我等天分通俗之人,非 伏久不敷以飞高。假设只是因为风大而飞高,则末有风停后自高空坠落之患。
许多读者晓得,我与宁德时代有较深的渊源。宁德时代在公司愿景中提出“安身中华文化,宽大全球文化”,那两句话立意高远,亦是我的志趣所在,故而近年来与公司高管在那方面的交换颇多。只是,以我的拙见,那两句话实要付诸理论,可就十分不容易了。
我们都是中国人,似乎应该是懂得中华文化的。可问题在于,事实什么才是实正的中华文化?仁义礼智信,儒道兵墨法,那些应该都是中华文化。可是,汉子留长辫,女人裹小脚,那些算不算中华文化?因而,我们只要实正把中华文化理清晰了,整大白了,搞踏实了,才气谈得上安身的问题。不然的话,别一不小心陷进到传统的泥淖中往了。
至于全球文化,那就更令人敬畏了。宽大文化的前提是理解文化,理解文化的前提是领会汗青。然而,我们关于世界汗青能懂得几分呢?依稀记得,我读高中时的汗青课,高一是学中国近现代史,高二是学中国古代史,高三是学世界汗青。而自高二施行文理分科后,理科生就不消再学汗青了。因而,我们学校只要 15%的文科生学过一学年的世界汗青课, 85%的理科生是底子接触不到世界汗青课的,读大学后就更不做要求了。跟着时间的变迁和地区的差别,那种情状或许会好一些,但只怕也好不了太多。说得严峻点,绝大大都中国人,包罗绝大大都高学历者在内,关于世界汗青的领会,即使不是完全为零,那也是约等于零了。
不只如斯,数千年来,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其实是根植于农业时代的;数百年来,执全球文化盟主的西方文化,其实是绽放于工业时代的。而如今,我们业已进进信息时代,只是时间继续尚短,文化根底尚浅罢了。那么,过往在农业时代构成的中华文化和在工业时代构成的西方文化,在进进信息时代后,事实哪些仍然是精华,哪些已经是糟粕呢?对此,我一无所知,深感猜疑。
恰是基于面临上述问题时的茫然蒙昧和不知所措,才愈发加剧了我关于读书恨少的焦虑,亦促使我下定了必需久伏的决心。两个多月来,我除了连载《精读通鉴》外,根本没有再推送此外文章。今天那篇,次要就是跟各人陈述一些我近期的设法和对将来的诡计。
固然我在公家号停更股市前瞻已经两年,但仍然有很多读者期看我能回回。我很感激你们的惦念,可那已是比不成能愈加不成能的事了。其实,我不单不成能再在公家平台上复更股评,就连原先的付费平台也正在逐步与股评脱钩。标题问题已经从本来的《×月×日股市前瞻》改成了《姚尧坐看全国》,推送的都是我关于国表里政经场面地步的看察。即使不会锐意回避股市阐发,但那也只是在对国表里政经场面地步的阐发切磋之余,顺带着提及一下金融市场可能的时机和风险。因而,那些还在定见姚尧恢复股评的读者,实的是不要再顾虑此事了。我不单不会回回,并且只会愈加远离。
我是在 2015岁首年月起头写公家号的。 2015中,海天出书社的聂雄前社长约我写书。 2017年中,我起头连载《精读通鉴》。 2018年中,《通鉴一》出书。起初,我认为我找到了一条出书册本的平坦大路,即通过《股市前瞻》来吸引粉丝,在股评中培育提拔读者关于文史的兴致和关于读书的习惯,然后再将《精读通鉴》等图书卖给读者。可是时至今日,那条路已经是越来越走不下往了。
2018年中,《通鉴一》出书,其时每篇《股市前瞻》的阅读量大约是 1.5万人,预售及第一个月共销售图书 1.5万册,迄今累计销售 2.4万册。
2019岁首年月,《通鉴二》出书,其时每篇《股市前瞻》的阅读量大约是 2.5万人,预售及第一个月共销售图书 0.9万册,迄今累计销售 1.3万册。
2020年 10月,《通鉴三》出书,其时每篇《股市前瞻》的阅读量大约是 5万人,预售及第一个月共销售图书 0.4万册,迄今共销售 0.6万册。
因而,以过后的目光来看,即使没有两年前那些别有专心者对我的漫天抹黑和造谣,那条依靠股评吸引粉丝以出书册本的曲线之路,其实也已经走不下往了。舍弃是迟早的事,区别只在于何时可以狠下心来罢了。我们必需认可的是,情愿阅读的人没那么多,情愿深度阅读的人更少,情愿继续深度阅读的人则是少之又少,而如许的人在股民群体中可谓百里挑一。因而,我早已不等待能在股民群体中发掘到太多撑持我写做出书的读者了。
《礼记·学记》上说:“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敷,教然后知困。知不敷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兑命》 曰:‘斅学半。’其此之谓乎?”翻译成白话的意思是说:固然有好的菜肴,假设不食,就不会晓得其甘旨;固然有好的事理,假设不学,就不会晓得其良善。因而,学了才晓得本身的不敷,教了才晓得本身的困窘。晓得不敷,然后就可以自我反省;晓得困窘,然后就可以发奋自强。所以说:“教和学是互相促进的。”《兑命》上说:“教他人,本身也能获得一半的收获。”讲的就是那个意思吧!
其实,在某种水平上而言,写做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教学。正如教和学能够互相促进一样,写和读也是互相成就的。我衷心地感激曾经撑持过我的所有读者,是你们帮我渡过了最后的困难岁月。但实事求是地说,假设有些读者回绝读书根究,回绝进修朝上进步,我不成能永久陪着你们在阿谁既定的常识程度上打转。也许有些读者已经习惯于在思惟上躺平,但我却不克不及容忍本身老是在学问上不朝上进步。我认为,一段豪情假设不克不及让对方变得更好,那么罢休就是迟早要面临的结局。无论罢休的过程有多么令人不舍,毕竟好过于纠缠时的强人所难。因而,我不会强读者之所难,逼读者读你们不情愿读的书;也请读者不要强我之所难,逼我写我不情愿写的文章。我们,都给相互留一个别面。
当然,跟着过往的运营形式被彻底末结,我仍是需要在未来为本身的图书觅觅营销通路。我如今的诡计,是预备让我的助理停止曲播,其意图次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代我与读者交换沟通,答复读者碰着的问题;二是对图书停止鼓吹妥帖,觅觅到更多新的读者。因而,读者下周可能就会发现我的助理用我的视频号曲播了:
至于什么时候开播,什么时候下播,那事全由她们自行决定,我根本不予干预,亦期看有兴致和闲暇的读者届时可以积极献言献策,就像当初撑持和搀扶帮助我一样地撑持和搀扶帮助她们。我如今所期看的,就是脱节过往将产销环节都集于一身的形式,而将次要的时间精神都用于读书和写做上,不再为了图书销量而违逆本意天良,写一些既不是本身兴致所在,又不敷以传播后世的文章。那,其实就是本文题目和开头所说的“久伏”之意。除了有太多太多书要写之外,我还有太多太多书要读。我不情愿不断都在低空漂浮,我期看可以飞得更高。而在飞高之前,我需要久伏。
那几年来,许多读者都在催促《精读通鉴》的更新速度,以至有些读者担忧总共 98册的《精读通鉴》最末无法全数出书。怎么说呢,那几年来出书的速度慢,各方面的主客看因素都有,次要责任当然在我。不外,请你们相信,此后《精读通鉴》的写做和出书速度必定会极大加快。说实话,我本身一点都不担忧《精读通鉴》的写做出书问题。近期,我不断在和宁德时代讨论所谓“有参立异”和“无参立异”的问题。大意是说,当你还不是世界第一时,你的立异是有参照的;而当你已经持续多年成为世界第一,且将世界第二远远甩在死后时,你的立异就是没有参照的,你只能在无人区停止立异,因而挑战远超于过往。退而深思本身,就我本身的写做出书而言,《精读通鉴》其实只不外是“有参立异 ”,所有的架构都是司马光已经搭好了的,我只是针对司马光的文本停止翻译、正文和评论。实正艰巨的挑战,是策划已久却停顿迟缓的《中国战术通史》,甚至于未来把战术学开展成一门系统齐全的学科,那才算得上是进进“无参立异”,是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生长为“给后人供给肩膀的巨人”。或许末不克不及至,然心实憧憬之。所以在当下,实的是有太多的典范需要苦读,实的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供虚度。
详细而言,明年的次要写做使命会放在《精读通鉴》上,写做和出书的速度城市大幅加快。从后年起头,我会陆续写做出书《易经之道》《老子之道》和《孙子之道》。再往后的事,就不是如今所能估量的了。
最初,承蒙各人谬爱,自《通鉴一》出书以来,不断有加价五六十元的签名版销售。如今,除《通鉴一》还有两百来本,《通鉴二》还有三百来本外,其余册本的签名版皆已卖完。你们是晓得我的,我一般不会锐意地推销本身的产物。只是在可预见的未来,我都不成能再销售所谓签名版的图书了。因而,我仍是期看有意愿的读者,一路就将那剩下来的几百本书买了,留做个纪念吧。等你们都买完了,我就将那两件商品彻底下架了。别的,我持久协做的海天出书社,据说立即要改名为深圳出书社了。此后出书的书,以及之前出书此后加印的书,城市用新的社名。
不出不测的话,下个月《论语之道》和《声律二》就会出书,《通鉴四》因为地图审查的原因,要到十二月才气出书。此后,我们也不会提早太久预售,最多是在确定下印后起头预售,下印两周后即可发货。
再次感激各人的理解和撑持!